厲夏下了車,結果一腳踏進了泥濘的水坑中,她皺了皺眉,在心裡說了一句晦氣。&ldo;小夏,你跟著趙叔,我在你身後。&rdo;趙叔是這一帶的常住居民,這次程溪特意找他來帶路。厲夏將帽子往上託了託,這一路甚是顛簸,到現在她都沒有喘息的力氣了。厲夏深一腳淺一腳的跟在趙叔身後,大概是走了十幾分鐘山路,他們過了橋,又穿過一條不算長的石板路,終於看到前方那微弱的燈光。&ldo;前面就是洛橋鎮了。&rdo;趙叔操持著一口很不標準的普通話,他伸手指了指前頭,笑的有些憨厚,&ldo;再堅持一會兒,女娃,你要是難受就休息一下。&rdo;厲夏搖了搖頭,說:&ldo;不用了。&rdo;她一路上都在沉默,這是趙叔頭邵琛聽話的換了一輛銀灰色的雷克薩斯,足夠大,效能好,價格還實惠。再去公司的路上,徐繁繁無所事事的翻看著手機。自從參加了那次宴會,她網站的訪問量和收益不斷增長,甚至一些企業公司也在微博對她做了宣傳,一時之間,眾人均以為這些企業號被集體盜號……不少人抱著好奇和懷疑的心點進了網站,只要有人瀏覽,就有人投入,短短几天時間,徐繁繁賺了比之前高出好幾倍的收入。二人剛進公司,秘書拿著一疊資料便迎面走來。邵琛看了看徐繁繁,想了想,帶著秘書進了辦公室。&ldo;都查到了?&rdo;&ldo;嗯,這是夏博松近日動向,據我得知,夏博松剛被確診為腎衰竭,他的小女兒夏涵月與他的腎臟並不相配,如今夏博松正在尋找他遺失多年的兒女。&rdo;邵琛翻看著資料,夏博松恐怕已經盯上了徐繁繁,因為苦與證據,所以不敢貿然打擾,不過被他發現也是早晚的事兒。&ldo;你多派幾個人跟在徐繁繁身邊,一旦有什麼奇怪的人跟著,直接動手別客氣。&rdo;秘書瞭然,&ldo;那我先去忙了。&rdo;&ldo;去吧。&rdo;秘書出了門,辦公室重歸於寂靜。邵琛苦惱的扯了扯髮絲,他將抽屜開啟,從裡面拿出一疊資料。&ldo;不管發生什麼事情,你都不要把這個給他們看。&rdo;記憶裡的徐南風這樣說著,&ldo;我活著也好,死了也好,我都要讓他們知道,他們是我的弟妹,他們的親人只有我。&rdo;&ldo;他們的命運已經很悲慘了,我不想再讓他們受到哪怕一點的不公。&rdo;&ldo;我還是放心不下……一想到我一閉眼,就再也看不到他們;一想到我一閉眼,他們被人欺凌,我就恨得無法瞑目,邵琛……&rdo;強留一口氣的徐南風扯著他胸前的衣襟,&ldo;答應我,保護好他們。&rdo;南風……想起徐南風臨死前的眼神和不甘,他又是一陣難過痛心。徐南風生平只騙過倆個人,那就是徐繁繁和徐舟亦。當時徐南風將徐家姐弟撿到的時候,倆個孩子還都是不諳世事的小包子,當時的徐繁繁並不理解是生父遺棄了他們,於是哭囔著要父親,要媽媽。徐南風歷經千辛萬苦查到了他們生父的訊息,而事實的結果卻讓他憤怒無比。他們的父親名叫夏博松,與他們的母親陶玲青梅竹馬,因為都是農村出身,所以讀到高中畢業時,兩家人就想讓他們輟學成家。此時夏博松已經收到了某大學的錄取通知書,他是一個有抱負有理性的男人,自然不會樂意一輩子憋屈在鄉村裡,於是他慫恿陶玲與他連夜逃走。陶玲答應了,跟著夏博松離開了家鄉。來到偌大的城市,陶玲一人打幾份工來賺取夏博松的學費和往日的生活開銷。年輕時的夏博松風流倜儻,談吐風趣,頗受女孩子歡迎。夏博松畢業那年剛巧趕上了金融危機,無數大學生就業困難,企業面臨倒閉,再加上夏博松眼比天高,不樂意去小公司工作。他很快變得無所事事去賭博,賠掉了陶玲的所有積蓄後,夏博鬆開始後悔了。而此時的陶玲已經不想再和夏博松過下去了,於是與他商議離婚,趕巧的是,這時的陶玲懷孕了。眼看要為人父的夏博松一改以往,他應聘了一家公司,白天勤勤懇懇工作,晚上回家照顧懷孕的妻子。他們的生活雖然平淡,清苦,卻也十分幸福。有頭腦又肯上進的夏博松很快得到上面賞識,不斷節節高升。也就是在陶玲第二次懷孕的時候,夏博松出軌了,出軌的物件是公司老總的女兒趙錦雲。於是為了自身的利益,夏博松拋棄妻子,與趙錦雲成了婚。陶玲曾來鬧過,可夏博松一句&ldo;你說我們結過婚?那結婚證呢?&rdo;把她給堵了回去。陶玲壓根……沒和夏博松領過結婚證。由於陶玲年輕時過於勞苦落下了頑疾,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