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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66頁

一個皇后所出一個貴妃所出。剩下的呢?嚴帝端著茶杯的手抖了抖,才穩住喝了口茶,貴妃既然能把自己有孕的訊息滿的滴水不漏,那麼其它的訊息呢?他的皇子們真的是病死?意外死的嗎?越想嚴帝越懷疑。&ldo;吳生,你說……&rdo;嚴帝猶豫了一下說道,&ldo;朕那麼多子嗣,怎麼如今卻只有四個成年?健全的也不過是兩個?&rdo;吳生正是吳公公的名字,吳公公聞言只覺得心中一驚,小心翼翼地說道,&ldo;奴才不知。&rdo;&ldo;呵呵是不知道?還是不敢說?&rdo;有時候懷疑的種子一種下,任何事情都變得可疑了。吳生趕緊跪下說道,&ldo;奴才真的不知。&rdo;嚴帝眯了下眼睛打量著吳生,許久才說道,&ldo;起來吧,朕都被瞞過去了,更何況你個老貨。&rdo;吳生心中卻沒有鬆口氣,只是陪著笑說道,&ldo;陛下說的是。&rdo;嚴帝忽然問道,&ldo;那你覺得,朕的兒子至今健全成人的只有太子和八皇子,除了貴妃有孕外,就剩下一個被皇后照看的……正常嗎?&rdo;吳生跟著嚴帝許久,最是瞭解嚴帝不過,當嚴帝這樣問的時候,其實心中已然有了答案,所以說道,&ldo;陛下沒說奴才還不覺得,如今……奴才斗膽說了。&rdo;&ldo;說吧,恕你無罪。&rdo;嚴帝說道。吳生說道,&ldo;奴才覺得有些蹊蹺,畢竟奴才記得六皇子出生的時候哭聲特別大,陛下當時還抱過,說那小拳頭格外有力呢。&rdo;如果不是吳生今日提起,嚴帝都已經忘記自己那個兒子了,六皇子的生母位份不高,只是六皇子生的時辰極好,與先祖同一天,那時候他格外喜悅,還特意抱過,升了六皇子生母的位份,可是後來?還不到三個月,他的這個兒子就得了風寒死了。嚴帝那時候還挺傷心,不過後來貴妃有孕又產下八皇子,他就很少再想起六皇子了,&ldo;小六的生母如今怎麼樣了?&rdo;&ldo;回陛下的話,在六殿下走了沒多久,許嬪娘娘就因為思念過度也去了。&rdo;吳生低著頭說道。嚴帝愣了愣,說道,&ldo;原來如此。&rdo;&ldo;朕記得,小四小五的生母也都沒了吧?&rdo;嚴帝忽然想了起來說道,&ldo;而且也都走了十多年了?&rdo;&ldo;若不是陛下提起,奴才都忘了。&rdo;吳生趕緊說道,&ldo;確實如此。&rdo;嚴帝眼睛眯了一下,&ldo;那給朕生過兒子的,除了皇后和貴妃還有誰活著?&rdo;吳生出了一身冷汗,&ldo;奴才也不太記得了。&rdo;嚴帝瞪了吳生一眼,&ldo;是不記得還是不敢說?&rdo;吳生再次跪下,&ldo;奴才不敢妄加言論。&rdo;嚴帝說道,&ldo;是一個都沒有了吧?&rdo;吳生頭磕在地上沒敢說話。嚴帝長長嘆了口氣,&ldo;怪不得你不敢說,就是朕也不敢相信啊,給朕生過兒子的嬪妃都死了?都死了!&rdo;最後三個字幾乎是咬牙吐出來的。&ldo;陛下息怒,保重龍體啊。&rdo;吳生趕緊說道。嚴帝搖了搖頭,一時間竟有些心灰意冷的感覺,&ldo;給朕生過皇子的嬪妃都一個個死了,朕的皇子活下來成年的一個傻一個啞,下一個輪到誰了?朕糊塗了這麼多年,直到如今才醒悟過來。&rdo;吳生趕緊說道,&ldo;陛下,如今也不晚啊,再過一段時間,席貴人就要生了。&rdo;&ldo;皇后。&rdo;嚴帝忽然想了起來,&ldo;朕記得當初皇后掌管後宮的時候,後宮中有好幾個皇子誕生。&rdo;吳生沒有說話,嚴帝已經站了起來,&ldo;朕要去皇后那裡看看。&rdo;&ldo;是。&rdo;吳生趕緊起身伺候。走到門口嚴帝忽然說道,&ldo;不許大張旗鼓,朕悄悄地去。&rdo;吳生應了下來,對著侍衛吩咐了幾句,在嚴帝沒注意的時候,吳生偷偷給一個小太監使了個眼色,那小太監很快就離開了。嚴帝已經很久沒有去過皇后宮中了,此時走在路上滿心的惆悵,其實想來在剛大婚的時候,他與皇后也濃情蜜意過,是什麼時候開始他見到皇后就心生厭煩?皇后的宮中很安靜,宮中伺候的人見到嚴帝本想請安,卻都被阻止了,只能手足無措的跪在地上不敢吭聲。吳生找了個人低聲問道,&ldo;皇后娘娘呢?&rdo;&ldo;回公公的話,娘娘在偏殿。&rdo;嚴帝皺了皺眉,&ldo;怎麼回事?&rdo;&ldo;席貴人身體不適,娘娘正在照看。&rdo;嚴帝看了吳生一眼,吳生說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