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就算如此,他還是下意識的把藥給嚥了下去,&ldo;不想死……活著……報仇活著……&rdo;翻來覆去說著三個詞,是一種執著,一種深藏在心底的執著。狼看著葉文祈的眼神變了,葉文祈讓他想到了自己當初,那種拼盡一切也壓活下的願望,因為他還有未完成的事情。狼竟然從心底生出一絲殺意,他不喜歡自己的情緒被別人帶動,冰涼的手指劃過葉文祈的脖頸。脆弱而蒼白,也就是這段頸在剛剛曾仰出優美的弧度,像只頻死的天鵝。葉文祈的嘴唇因為發燒而有些乾裂,但是狼剛剛感受過這唇的柔軟,那種帶著絕望的臣服讓狼興奮。哼笑一聲,狼忽然覺得自己大驚小怪了,葉文祈說好聽點是一個試驗品,你情我願做的交換,難聽點就是一個用身體換取生存權利的玩物,這樣的人,能影響到他哪去。移開手指,狼也懶得換床單了,直接拿了條新的床單鋪到自己要睡的地方,又抱了床新被子,把燈關了開始睡覺。反正他已經難得好心的給葉文祈餵了藥,真要是燒死了燒傻了只能怪他自己命不好。狼在黑暗中打了個哈欠,開始閉眼休息,他做了那麼久的實驗,一直沒有睡好,今天又發洩了一番,自然淋漓暢快。葉文祈可沒有狼的好命,他這一天受的刺激比以前二十年加起來都多,晚上更是和狼這樣絲毫不溫柔的對待,心理加上生理上的刺激,他不生病才怪。忽冷忽熱的感覺使得葉文祈都有一種將要死了的感覺,他想要喝水,只是被硬逼著嚥下了苦澀的東西。掙扎不過,葉文祈覺得自己腦子是清醒的,就是身子動不了,躺在床上甚至反不了身。就像是被禁錮了起來,不斷掙扎卻只能帶來更大的痛苦,甚至連眼睛都睜不開。沒有做夢,卻比噩夢還可怕,葉文祈差點以為自己會死在睡眠中。那種明知是夢,卻無可奈何的感覺。等葉文祈睜開眼睛,整個屋裡就只剩下他一個人,身上的不適再加上剛剛退燒的虛弱,讓葉文祈躺在床上,休息了半天才攢夠力氣坐起來。半靠在床上,葉文祈的呼吸很粗也很急促,過了許久才平復下來,一點點挪下床,扶著床頭站起來。看到那涇渭分明的床面,讓葉文祈眼底多出了一分痛苦,配著這沒有絲毫血色的臉,彷彿一隻受盡苦耐終於飛到南方過冬的鳥,忽然發現飛錯了方向,到達了冰天雪地的北方。乾淨與髒汙,整齊與凌亂,一張床出現了兩種截然相反的畫面,不知是不是每個人都有初夜情節。葉文祈不認為自己有,但是不可否認,他對狼有一種超出其他人的依賴,可是也就是眼前的情景,讓他認清楚了自己,也認清楚了狼。更認清楚了他們之間的定位。椅子上扔著一身衣服,簡單的t恤和牛仔褲,很有狼的風格,一夜的獻身換了這樣一個靠山,葉文祈覺得也值了。一點點挪到廁所,開啟熱水,把身上洗乾淨,一手扶著牆壁,彎下腰,一手背到身後,把裡面的東西清理出來。全部弄完後,葉文祈直接滑坐到地上,不是不想動,而是真的沒了力氣。雙臂抱著膝蓋,水嘩啦啦落在他的頭上,像一隻被拋棄的小狗,獨自蹲坐在雨夜。當葉文祈換好衣服從浴室出來,狼正坐在椅子上,用一把手術刀削蘋果,桌子上放著一碗粥,還冒著熱氣。&ldo;還能爬的起來,看來昨晚我挺溫柔。&rdo;狼用手術刀切了一塊蘋果下來,就著刀把蘋果吃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