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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家紛紛打著哈欠附和,聶辰又問:&ldo;阿安怎麼樣了?&rdo;&ldo;不知道,好像很不開心的樣子,我打電話的時候他還在海濱道飆車。&rdo;一個隊友說,&ldo;不過他今早有考試,十點前應該會回去學校,他要是敢曠考,他爸非殺了他不可。&rdo;聶辰掏出手機,想了想還是沒撥他的電話,既然說死了,就別那麼矯情了,再說就算他這會兒打,估計蘭安也不會接,便對那隊友說:&ldo;你晚點再聯絡聯絡他吧。&rdo;在侍應生的指點下,聶辰一行人沿著消防通道下了樓,繞開一團混亂的大廳,從側門出了美人港,大家紛紛道別離去,聶辰也帶著霍子南上了車。霍子南本來就有些貧血,頭天上班累的狠了,又一宿沒睡,這會兒臉色有些發白,窩在座位上直打哈欠。其實他不唱歌也不喝酒,純是為了不掃大家的興才陪著自己過來的,聶辰有點後悔帶他出來,便說:&ldo;下次你要不喜歡,不用遷就他們。&rdo;霍子南微笑著搖頭,聶辰發動了車子。清晨,雨水洗刷過的街道纖塵不染,街邊買早點的小攤子已經陸續支了起來,小餛飩的清香和奶茶的甜香飄散在略有些清冷的空氣中,讓飢腸轆轆趕著上班的人垂涎欲滴。忽然,一輛黑色的別克商務車飛快地開了過去,幾乎帶倒了路邊的小攤,車輪碾過一個積滿雨水的小坑,泥水飛濺,髒汙了好幾個路人的衣褲。無視路人的咒罵,垮仔依然將車開的飛快,拐過一個十字,很快到達了窯街。&ldo;那是不是阿辰的車?&rdo;後座上的査飛忽然問。&ldo;哦?&rdo;垮仔看了看倒後鏡,點頭說:&ldo;是,是他的車牌。&rdo;&ldo;他旁邊好像還是那個兔爺,玩兒的還停上癮。&rdo;査飛陰沉沉地看著窗外,&ldo;大清早的他怎麼會出現在窯街?&rdo;垮仔不語,査飛又問:&ldo;剛才報信的電話是誰打的?&rdo;&ldo;是阿蟹。&rdo;査飛冷冷一笑:&ldo;真會找地方,他昨晚居然在美人港找樂子,吃力扒外的東西!&rdo;垮仔不敢答話,在美人港門前停了車:&ldo;查爺,到了。&rdo;美人港前廳。破了洞的玻璃大門重又被關上了,13k鼻青臉腫的打手們仍舊是一臉的彪悍之氣,三三兩兩圍著沙發站著。査飛穿著一身洗的發白的t恤牛仔褲坐在沙發裡,面色雖然平靜,但渾身都散發著某種讓人窒息的陰戾之氣,連美人港囂張跋扈的經理也禁不住面露惴惴之色。査飛氣定沉淵地掏出一根雪茄,身後的垮仔立刻幫他點上了,査飛噴了一口煙,淡淡說:&ldo;胡煥呢?&rdo;經理的臉色陰晴不定,對身旁的小弟耳語了幾句,小弟飛奔而去,隔了不到兩分鐘,只見一個三十來歲的男人從旋轉樓梯上緩步走下,雖然身量不高,但體態十分彪悍,行動間顯出懾人的威儀。看到査飛,他線條硬朗的面孔浮上淡淡的微笑:&ldo;查爺,咱們又見面了。&rdo;上次因為霍子南的事,査飛就拜會過一次胡煥,但那次他們一個代表聶辰,一個代表潘昱雄,沒有與各自利益密切相關的衝突,這次,卻完全不一樣了。心照不宣地寒暄了兩句,兩人各分主賓坐下了,胡煥吩咐小弟給査飛沏上茶,說:&ldo;查爺,不就是佔個車位的事兒嘛,犯得著派這麼多人過來打半宿麼?大清早的你還親自過來……既然來都來了,有什麼要賜教的,就直說吧。&rdo;&ldo;賜教?&rdo;査飛冷哼一聲,&ldo;堂堂海盛二當家,道上誰不知道你胡煥的威風,我老頭子哪裡敢賜教,只不過想請你高抬貴手,大家一起混口飯吃罷了。&rdo;&ldo;查爺,你這是什麼話,誰不知道窯街一直是你們13k的天下。&rdo;胡煥哈哈一笑,&ldo;可是,這些年經濟好了,有錢人多,都喜歡出來找樂子,市場這麼大,你13k一家怎麼做的下來?我是運氣好,正好有機會盤下了這個場子,不過想分一杯羹罷了,查爺你是做大事的人,不會連這點度量都沒有吧。&rdo;&ldo;分一杯羹?我看你是想連鍋端吧?&rdo;&ldo;查爺,大家都是憑本事吃飯,我的場子新,裝置好,小姐浪,客人們喜歡來,我也不能綁著他們的腳。&rdo;胡煥指了指四周的一片狼藉,&ldo;你看你把我這兒砸成這樣,就算我今天不營業,你那兒的客流量能高一點,可我一兩天裝修完了,客人還會回來不是?&rdo;說著嘿嘿一笑,點了根菸抽上了,斜眼看著査飛,&ldo;查爺,今時不比往日,咱們開場子搞娛樂業的,最主要就是搞好服務,搞好管理,讓客人滿意才是立足之道,別儘想著打壓別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