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聶辰看了看床頭的信封,明白那是阿蟹交給他的紅包,不知為何,此時見到他沒有收下退了回來,心裡不但沒有遺憾或者生氣,反倒有些高興。&ldo;我先走了,你好好休息。&rdo;霍子南欠了欠身,轉身就走。&ldo;霍……子南,等一等。&rdo;聶辰忙叫住了他,&ldo;對不起,阿蟹他這樣做,是不是是冒犯了你?&rdo;&ldo;沒有沒有,你不用這麼在意。&rdo;霍子南對此倒沒有太大牴觸,他明白國內的習慣,給醫生塞紅包再正常不過了,一開始他不收,反倒讓患者忐忑,後來索性來者不拒,只等人家出院才還回去,好讓病人能安心接受治療。&ldo;這次的事,就當我欠你一個人情吧。&rdo;聶辰說,&ldo;我很欣賞你的人品,如果可能,我們交個朋友好嗎?&rdo;&ldo;哦……當然。&rdo;霍子南溫然一笑。&ldo;將來如果有什麼我可以幫上忙的,請儘管找我。&rdo;&ldo;嗯。&rdo;霍子南依舊微笑,敷衍地點了點頭,拉開門走了出去。說是可以交個朋友,其實霍子南對聶辰的態度與以前並沒有什麼大的變化,依舊彬彬有禮,依舊公事公辦,關心細緻,但絕不超過正常的醫患關係。聶辰覺得不滿意,但又說不上哪裡不滿意。也許,自阿祖之後,對醫生這個職業產生了特殊的偏好吧……對於聶辰態度的改變,霍子南當然有察覺,重生後他也研究過一些靈異事件,他相信,人的靈魂帶有獨特的氣場,不會因為外表的變化產生改變,那些真正瞭解和熟悉你的人,時間長了一定能夠察覺。所以他儘量避免和聶辰單獨的相處和深入的對話,即便如此,也無法迴避聶辰對他超乎尋常的好奇。住院的這段時間裡,只要他當班聶辰就會命人請他來,雖然每次總是以身體為藉口,但霍子南明白,他只是想見他,觀察他,甚至是試探他。一開始,霍子南感覺有些別彆扭,在聶辰的注視下,他常常會忘記自己不是林祖棟,進而產生一種狼狽的被拆穿的錯覺。時間長了便慢慢坦然了,林祖棟已經長眠於地下,靜靜隕滅只留枯骨,自己,現在是一個叫霍子南的住院醫生,做人,要扮演好自己的本分。然而,午夜夢迴,他又常常禁不住想,也許,聶辰並不是那樣無情,那樣善於遺忘,林祖棟在他心裡,或者總會留下些什麼。年輕的身體恢復力是驚人的,在霍子南這樣世界級腦外科專家的精心治療下,聶辰很快便可以出院了。臨走那天霍子南正好休假,後來聽當天值班的同事說,聶辰的出院陣勢很大,13k幾個堂主都開著名車來接他,車隊的人也全體在醫院門口排開了給他道喜。&ldo;哇,你是沒看見啦霍醫生。&rdo;急診科的阿梅跟他八卦,&ldo;從來沒有看見黑社會來的這麼齊全,好酷。對了,車隊的帥哥也都來了,超級養眼哦。&rdo;霍子南被她說的微笑起來:&ldo;那你沒有當場拋繡球?&rdo;跟阿梅這樣的年輕人說話,他總像是在和小朋友說笑。&ldo;我倒是想啊。&rdo;阿梅大笑:&ldo;他們簡直什麼型別的都有啦……最好看的是副隊長,真是漂亮的不像話,可惜年紀太小,搞不好還沒成年呢。不過啊,他跟聶辰感情很好的樣子,擁抱了不算,還貼面呢。&rdo;阿安,似乎是姓蘭的,這個名字只聽過一次而已,但記憶很深。霍子南微笑不語,端起茶杯喝了一口,氤氳的蒸汽掩蓋了眼神,蒸發了其中淡淡的失落。短暫的交集過後,兩條直線,總會越離越遠,他想。但,人生從來不是直線。 初夏&iddot;分權六月天,市的氣候最是怡人,沒有春天雨季的淒冷,也沒有盛夏酷暑的澳熱,藍天純淨清澈的如潑墨渲染的一般。聶辰坐在房間一角的弧形落地窗前,看著遠處藍的醉人的一色海天,這所父親生前修築的宅院,依山傍海,疏朗精緻,承載了許多歡樂的時光,出國十年,回來後他不知怎的卻生了厭煩,便在市裡繁華地帶買了一個鬧中求靜的公寓獨自居住,平時幾乎不回來,只留下管家老劉帶著十來個僕人照管房屋。傷筋動骨一百天,出院的時候聶辰依舊行動不便,索性回到老宅來休養,管家老劉從小看著他長大,比較瞭解他的生活習慣,對他感情也很深,這次他好不容易回來長住,自然是盡心盡力的照顧,飲食起居無不精心安排,不過十幾天的功夫,聶辰的身體便恢復了很多。這裡的生活是閒適恬靜的,然,也很單調,很寂寞。閒下來的時候,聶辰總是坐在窗前,看著外面的海景,讓記憶信馬由韁地在腦海中馳騁。佛羅里達的初夏,也是這樣明媚動人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