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&ldo;帶他回去。&rdo;昆比循著狒狒犬的聲音找到了他,但並沒有像往常一樣靠近他,抱起他,而是隔著遠遠的距離看著他,冷冰冰地吩咐手下的保鏢,&ldo;把他交給醫生。&rdo;約普躺在泥濘裡幾乎凍僵,模糊的視野裡只看到養父混沌的輪廓,他張了張嘴,但什麼話都沒能說得出來‐‐他實在不知道是應該呼救,還是應該尖叫。在別墅底層的實驗室裡,約普度過了他有生以來最為恐怖的一個夜晚,平時和顏悅色的醫生像是換了個人一樣,用藥物強迫他變成獸態,用閃著寒光的剪刀剪掉了他羽翼尖端所有的翎毛。&ldo;這樣你就再也飛不起來了,我的小傢伙。&rdo;他微笑著將剪下來的翎毛收集起來,用紅色的緞帶束成一束,打了一個漂亮的蝴蝶結,&ldo;這就算是我送給你的成年禮吧。&rdo;雖然翅膀根部被注射了麻藥,約普還是疼得昏厥過去,當他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已經變成了人形態,肩部火辣辣地疼痛,連舉起胳膊做不到,一束用紅緞帶扎著的白色羽毛放在他的枕畔,旁邊是一張心形的卡片,上面寫著:&ldo;給親愛的約普,生日快樂,你忠實的醫生。&rdo;外面下了雪,透明的雪花大片大片落在枯枝上,給院子裡積了厚厚一層,約普顫抖著爬起來,抱著胳膊將臉貼在窗戶上,看到院子裡堆起了一個大大的雪人,雪人戴著黑色的帽子,對著他笑,像是一個邪惡的嘲諷。他哭了一整天,腦子裡一片空白,不知道自己要怎麼辦,是馬上死掉,還是繼續活下去。夜幕降臨的時候他試著用裁紙刀切割自己的動脈,但最終放棄了,他怕死,比吃布丁還怕,他得活下去。肩背的疼痛一直折磨著他,吃了止痛藥也不管用,他的神經系統已經變異了,普通的藥物根本無法起效。他抱著胳膊在大床上翻滾,變成獨角獸舔舐自己光禿禿的翅膀尖,解開綁著羽翎的緞帶,試圖把被剪掉的翎毛再接回去,但一切都是徒勞的,他變成了一個殘廢,在新的羽翎長出來之前都沒法飛上天空。他縮在被窩裡哀哀哭泣,不明白自己為什麼要墜入痛苦的深淵,他什麼壞事都沒有做過,連那對葉鼠的死也完全是無意所為,為什麼上天會把這樣殘酷的命運安排在他的頭上。&ldo;別哭了。&rdo;不知何時養父來到了他的房間,像平常一樣撫摸他的頭髮,冰涼的大手伸進睡衣撫摸他紅腫發痛的肩膀,&ldo;別哭了,很快就不痛了。這樣很好,你再也不會亂跑了。&rdo;約普恐懼地掙開他的手,赤著腳往房門跑去,但輕易就被昆比抓了回來,昆比像小時候一樣將他抱在膝蓋上,強有力的雙臂禁錮著他瘦弱的身體,深邃的眼神看著他蒼白的小臉,目光糾結矛盾。&ldo;為什麼?為什麼?&rdo;約普哽咽著質問他,稚嫩的嗓音因為哭泣而變得沙啞,聲音悶悶地迴響在單薄的胸膛裡,讓人心碎。昆比沒有回答,只是淡淡地搖頭,將他哆嗦的身體平放在大床上,高大的身軀覆在他上方,胸腔裡發出一聲絕望的嘆息,說:&ldo;我也不想這樣的,寶貝。&rdo;這是他最後一次叫他&ldo;寶貝&rdo;,叫完以後他就脫掉了他的褲子,在約普完全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分開他的雙腿,毫無預兆地進入了他的身體。身體被洞穿的剎那約普瞪大了眼睛,張著嘴沒有發出一絲聲音,巨大的不可思議的疼痛瞬間從下|體蔓延開來,讓肩部的灼痛都變得微不足道。&ldo;爸爸!&rdo;在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的時候,約普的眼淚奪眶而出,虛弱的手指緊緊掐著養父的胳膊,暗啞的嗓音說出的每一個字都像是摻著血,&ldo;為什麼,為什麼,爸爸!&rdo;沒有人回答他的問題,隨之而來的只有肆無忌憚的侵略,昆比的身體像無法撼動的大山一樣壓在他身上,將他禁錮得嚴嚴實實,連逃避都全無可能。約普抖得像風中的樹葉,混亂地哭喊著,在養父一次又一次的衝擊中發出絕望的呻|吟,直到天色微亮,小腹因為灌了太多的液體而微微凸起,才昏昏沉沉睡了過去。那是他人生中最為黑暗最為痛苦的一段日子,雖然和後來的經歷相比那根本算不了什麼,但畢竟那時候他還太小了,對&ldo;邪惡&rdo;的認知也太有限,完全沒有作為一個&ldo;養子&rdo;應有的心理承受能力。他再一次想到了死,但那段時間昆比一直住在他的臥室裡,看著他,連洗澡都不允許他一個人待著,直到他成年禮的前夜。那天他發現自己懷孕了。這麼多年過去,羅恩已經記不清自己到底懷過多少個孩子,十個?二十個?或者更多?清掃機完成了工作,關閉電源停靠在牆角,單調的嗡嗡聲消失了,運輸艦裡變得分外安靜。羅恩端起茶杯,一邊啜飲穆里尼奧