出了一道界限。幾個月沒見，劉曉東想死了馬科，馬科也想死了劉曉東，但這麼多人睡著誰也不敢開口說話，良久馬科從被子裡伸出手摸了摸劉曉東的腦袋，劉曉東爬爬爬到他肩頭，將下巴搭在他肩窩裡，輕輕在他耳邊說：&ldo;喵。&rdo;睡吧。馬科點頭。明天再跟你算賬！劉曉東惡狠狠嗚嗚嗚地唬了一下，閉上眼睛睡了過去。 爹上了娘 …這一夜除了十三姨太誰也沒睡踏實，天一亮大家全都醒了，洗漱更衣吃早飯，馬科早早就著人去拾掇客房，正幫十三姨太搬東西，忽見西門放帶著小廝從宮裡回來。&ldo;唔，房間都準備好了？潮不潮？&rdo;西門放身上帶點酒氣，但不重，踱到客房看了看，道，&ldo;還不錯。&rdo;見馬科帶著黑眼圈，問，&ldo;怎麼，昨晚沒睡好？&rdo;&ldo;還行。&rdo;馬科敷衍一句，問，&ldo;老爺才從宮裡回來麼？忙了一夜啊？&rdo;&ldo;是啊，前幾日何大人引薦認識了一位龍國舅，為人很是豪爽，因託他圈一塊南郊的地，昨晚陪他推牌九。&rdo;西門放隨口說，&ldo;國舅喜歡看戲法兒，昨晚有個高香國來的戲班子，吞火球雲中梯都十分好看，早知道就帶你去了。&rdo;摸摸馬科的頭，道，&ldo;你這古怪脾氣一準兒喜歡。&rdo;馬科最怕他這種寵溺的語氣，梗著脖子讓開了他的手，道：&ldo;說起來我爹去高香國都三年了……&rdo;西門放怕他又想起爹孃那些傷心的事，忙打岔道：&ldo;你是在幫你姐姐搬東西麼？手裡提的是什麼？&rdo;&ldo;哦，正好老爺回來。&rdo;馬科將提了半天的大箱子遞給西門放，&ldo;這是老太太給你帶的家鄉小食，肉乾兒點心什麼的，老爺早飯吃了沒？要不要嚐嚐？&rdo;&ldo;我瞧瞧。&rdo;西門放接過箱子，沒想到頗為沉重，差點閃了手，納罕道，&ldo;阿珂你哪來的這麼大力氣，提著這麼半天都不沉嗎？&rdo;&ldo;啊，那個，很沉的啊，好不容易才弄過來，我去幫花見了，還有個衣箱要搬。&rdo;馬科馬上開始裝柔弱，飛也似跑了，西門放看著他矯健的背影，狐疑地自言自語道，&ldo;跑這麼快……他怎麼越來越像個男孩子了。&rdo;吃過早飯西門放補了一個回籠覺，下午起床又有人請他去赴宴，十三姨太來了兩天都沒摸著老公的邊兒，難免有些不高興，西門放為人體貼，便說晚上帶她同去，怕馬科吃醋，特意許他下次國舅請客帶他去看戲法兒。馬科此時演技已經堪至化境，雖然心花怒放，還是裝出一臉的遺憾哀怨，讓西門放心疼的不行。黃昏時老爺的馬車走了，馬科徹底放下心來，回到屋裡卻找不到劉曉東，也不知道他跑到哪裡玩去了。十三姨太真是女人中的女人，身上胭脂香粉香囊薰香不知道帶了多少，人雖走了，氣味卻還沒散，滿床滿屋都是她甜膩的脂粉味兒，馬科對這味道過敏，爬上床將床單枕套都換了，開啟窗戶散味兒。花見從外頭回來，詫異地問：&ldo;哥你這是幹什麼？也不嫌冷。&rdo;馬科問她：&ldo;你聞聞屋裡還有香味沒？&rdo;花見抽抽鼻子，道：&ldo;沒了沒了。&rdo;關了門窗，&ldo;別敞著了，當心傷風。&rdo;馬科疑惑道：&ldo;我怎麼還聞見香味？&rdo;花見湊近他身上聞聞，道：&ldo;你衣服上的。&rdo;&ldo;啊，對。&rdo;馬科恍然大悟，&ldo;我說呢，是我身上的味道，花見你去給我弄點水吧，我順便洗個澡。&rdo;花見忙著人籠火盆燒熱水，不一刻收拾妥當，鎖了院門讓馬科放心在房內洗澡。馬科怕冷，大致洗了洗便擦乾身體換衣服，正在穿褻褲，忽聽窗戶響了一聲，劉曉東的毛腦袋從窗戶縫裡擠了進來，也不知道是挖坑去了還是盜墓去了，一身的土，抖一抖桌子上就落了半斤。&ldo;來我給你也洗洗澡，髒的要死。&rdo;馬科一把把他抓過來，也不管他四腳朝天吱哇亂叫，隨手就丟在了浴桶裡。&ldo;別變回來啊。&rdo;馬科威脅他，&ldo;體積小了好洗，還不費水……還讓我有凌虐的快感。&rdo;劉曉東苦著臉，爪子把著浴桶沿兒掛在那，馬科打上皂角，反反覆覆將貓搓了好幾遍，抱起聞聞，確實沒有毛皮的味兒了，才心滿意足將他丟在水裡涮了兩下，道：&ldo;乾淨了。&rdo;