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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他和牆壁之間,有些瞳孔放大的的眸子盯著我,啞聲說:&ldo;小樹,我喜歡你,你也是彎的吧?不然那麼多女孩兒追你你怎麼沒反應?&rdo;他溫熱的呼吸噴在我鬢角,讓我有種說不清的恐慌和……興奮,我從沒考慮過自己的性向,對女孩我沒什麼感覺,但對男孩似乎也一樣,也或者我實在太忙了,上課,在學校超市站班,上輪滑課,週末還要去給學齡前兒童班帶跆拳道班‐‐有空的話我只想好好睡一覺,戀愛這種事兒還真排不上日程。在我微微有些走神的時候,也許將我的沉默當成了預設,陶海溫潤的嘴唇一分分靠近了,下一刻便想要覆上我的唇。在他觸到我嘴角的一剎那,我基本可以肯定我不太反感男孩的親吻,甚至有些夾雜著好奇的期待感,但……不該是陶海。這個念頭讓我有些恐慌,也有些迷亂,於是飛快地掙脫了他,低聲說:&ldo;我不是。&rdo;我不敢回頭看他,飛快地逃回了自習室,坐在座位上拿起書擋著臉,感覺臉很燒,連耳朵都有些發燙,那晚一個字都再沒看進去。之後的兩天我刻意迴避著陶海,換了個不太常去的自習教室,在樓道遇見他也不再像往常一樣打招呼,只是默默地走開。我不敢看他的臉,所以也不知道他的表情和反應,但我感覺得到,他的目光總帶著說不清的意味刺在我身上,讓我忐忑難安。時隔兩天再次見面,沒料到他就這樣坦然地拍了拍我的肩膀,和從前一樣打招呼,我只好對他微笑點頭:&ldo;陶學長。&rdo;陶海對我笑笑,撓了撓頭皮,似乎猶豫了一下才說:&ldo;小樹,我有件急事想要拜託你,不會耽誤你太久,行麼?&rdo;我有些猶豫,已經快八點了,明天早上第一堂就是考試,雖然我平時成績很好,但考試前一晚什麼都不看話,多少還是有些不安。大約是看出了我的遲疑,陶海有些失望,勉強笑了笑,說:&ldo;算了,你們班好像明天有考試。&rdo;因為上次的事,我總覺得欠了他似的(我這人真不是一般的婆媽),想了想還是問:&ldo;什麼事兒啊?很急?&rdo;見我鬆口,陶海從包裡掏出一個檔案袋:&ldo;我有個要緊的程式,下午才寫好的,要送去給客戶,但我晚上說好了要給導師的兒子補課,雖然可以請假,但你知道……&rdo;他沉吟了一下,說:&ldo;我導師他這人,挺記小事兒的,我怕我失約了不好,能不能麻煩你幫我送一下程式,就一個光碟。&rdo;我猶豫了一下,還是接過了檔案袋:&ldo;送去哪兒?&rdo;陶海見我接了袋子,鬆了口氣,俊朗的臉上浮起一個舒心的微笑:&ldo;不算遠,城南,吉田會所,1328房間,給一個姓錢的就行,錢總。&rdo;路程不算很遠,一個小時應該能趕回學校,我點了點頭:&ldo;行,我幫你送去。&rdo;&ldo;太好了!謝謝了。&rdo;陶海笑了,接過我手中的口袋:&ldo;這是你的排輪和滑板吧?我幫你捎回學校,要是你們宿舍沒人,我就先放我們宿舍,晚上下自習你過來拿。&rdo;我點頭,一輛公車進站,我匆匆掃了一眼,正好是去城南的,忙兩步跳上車,打了卡坐在視窗的位子上,陶海衝我揮手,車啟動了,他跟著跑了兩步,把一瓶礦泉水從車窗扔進來:&ldo;天熱,多喝水。&rdo;我接過礦泉水,衝他揮了揮手,倆鐘頭沒喝水,確實挺渴的,開啟瓶子喝了兩口,忽然覺得,陶海這人還挺體貼的。雖然在s市上了三年大學,城南我還沒怎麼過來過,這裡是s市的開發區,黃金商圈,不是高階寫字樓就是豪華公寓,再就是本市最高檔的休閒、餐飲場所,燈紅酒綠的,跟城東的學院區完全不一樣。因為不認識路,我下早了一站,問了個報亭的大媽才知道還有十幾分鐘的路程,坐車又要刷卡,一塊錢就沒了,我想了想還是決定沿著馬路往前走。天漸漸黑了,四周的空氣沒了白天的熾熱,清爽的夜風輕拂在身上,按理說應該很舒服才對,可大概是我最近太累,晚上又沒吃飯的原因,越走腿越軟,頭也有些暈,等走到吉田會所門口,感覺兩邊太陽穴突突直跳,全身的血液都降到了腳下似的,三伏天指尖直髮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