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胡見我看她，也不扭捏，衝我一笑：&ldo;王喆跟我說起過你，每次都恨的牙根兒癢癢，他那個人特別教條主義，我勸過他好些次呢，現在他好多了。&rdo;原來我哥對我的態度轉變還有她的功勞，我對她笑笑：&ldo;那謝謝你了。&rdo;接下來我將這二十來天的情況跟鄭元龍細細說了，小胡也是學化學的，聽起來很容易，最後鄭元龍問小胡：&ldo;你怎麼看。&rdo;&ldo;要是真是原料出了問題，那倒是個好機會。&rdo;小胡說：&ldo;以核查原料品質為理由，陳樹可以順理成章地要求去供應商那裡做調查，考察對方的生產車間和實驗室。他的供應商很明顯就是阿將的上峰，要是有機會接觸到泰國那邊的人，定位他們的基地和工廠，那東幫大案基本就可以算是破了。&rdo;跟供應商接觸，去泰國，搞不好他們的基地工廠都在金三角地區，那種地方……我一時轉過不彎來，鄭元龍阻止了小胡進一步說下去的意思，說：&ldo;陳樹，小胡這個人心直口快，你不要放在心上，這種任務非常危險，就算是警隊內部身經百戰的偵查員，也不一定能勝任，我不會讓你涉險的，你現在的任務，是想辦法早點把王喆救出來，其他的事，不要多想，也不要自作主張去承擔。&rdo;小胡大概也意識到自己說的太過輕率，吶吶說：&ldo;對不起陳樹，我這個人說話直了些，還是聽鄭隊的吧。&rdo;那天臨走之前，鄭元龍說：&ldo;地下工廠那邊有通訊遮蔽裝置，普通的手機又打不通，前一段我很擔心你。&rdo;說著掏出了一個小小的薄片：&ldo;這是一個衛星定位儀，你身上有什麼隨身攜帶，平時不離身的東西沒有？我給你裝在上面，以後你在哪裡我們都能監控，有危險的時候起碼能很容易找到你。&rdo;我想了想，摘下了手腕上的表：&ldo;表裡能裝嗎？這個我基本上時刻不離身的。&rdo;小胡從隨身帶的小包裡掏出了一套工具，輕車熟路地給我裝好了。&ldo;得了，咱們回隊裡吧。&rdo;鄭元龍說：&ldo;小陳，你跟燕詳在那邊要小心，這個表一定隨身帶著，這種定位儀一般的儀器檢測不出來，抗遮蔽功能也很好，除了一些偏僻的山谷，絕大多數情況下都有訊號，要是它發藍光提示被遮蔽，到稍微高一點的地方就可以了。&rdo;這東西還真先進，我完全看不出它要怎麼發光，小胡解釋說：&ldo;它的光很微弱，跟表的熒光指標差不多，只是是藍色的，很好辨認。&rdo;我們分先後出了醫院，燕詳已經從公司回來了，開著車在醫院門口等我。&ldo;傳真回來了。&rdo;他說：&ldo;權念東剛打了電話過來，叫我們早點回去工廠。&ldo;下午就走嗎？&rdo;&ldo;明天吧。&rdo;燕詳說：&ldo;公司有點事，我下午要開會，現在先送你回徽居，晚上等我回家吃飯。&rdo;我說好，他又說：&ldo;廚師請假了，你蒸點米飯，我回來炒菜。&rdo;&ldo;我想吃松鼠魚。&rdo;&ldo;我不會。&rdo;&ldo;糖醋里脊。&rdo;&ldo;我不會。&rdo;&ldo;家常豆腐。&rdo;&ldo;我還是不會，要麼你直接吃我的豆腐吧。&rdo;&ldo;……&rdo;那天晚上七點半他才回到家，我們吃的是炒米飯！的，在我的誘導下，段工和我&ldo;一起&rdo;發現了問題所在，我們把結果報給了權念東。權念東拿著我們的報告看了整整一個下午，說：&ldo;先試試看提純吧。&rdo;接下來的一週裡，我們試了很多種方法來做純化，傳統手段都用完了，最後用上了雙極膜分離，總算搞到了純品，但大批次原料不可能用雙極膜來處理，代價太高昂了，就算成品是毒品，權念東也承擔不起。一週後的碰頭會上，權念東撫著額頭，自言自語似的說：&ldo;得從原料的製備工藝上下功夫了，真麻煩。&rdo;我和段工對視一眼，段工對權念東說：&ldo;權總，是不是要考察原料供應商？&rdo;權念東深深看了她一眼，沒有說話。她問的太多了。那晚權念東來到了我和燕詳的住處，燕詳對他顯然不太歡迎，但他也完全不在乎，徑自坐在了沙發上，說：&ldo;陳樹都跟你說了吧？原料有些問題，我想最近帶他去趟供應商那兒，考察一下對方的工藝流程。&rdo;燕詳哼了一聲，說：&ldo;去哪兒？別告訴我是金三角金新月什麼的。&rdo;權念東笑笑，不置可否的說：&ldo;沒那麼嚴重，離的不算遠，簽證也很好辦。&r