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p;有時候挺瘋狂的,上次不知道為了什麼,把燕先生的公寓都砸了。&rdo;&ldo;他人沒事吧?&rdo;雖然我只遠遠看見過一次喬美恬,但根據林柏凡曾經說過的話來看,恐怕是個很潑辣的女人,我不禁有點擔心。&ldo;當然沒事。&rdo;老趙笑笑:&ldo;動刀動槍的他都見的多了,女人再發瘋,也不會以八百米每秒的速度穿過你的心臟。&rdo;見我不明白又解釋:&ldo;呵呵,我是說子彈。&rdo;他說的輕鬆詼諧,我不禁放鬆了些,知道他沒事就好。&ldo;這次你住院的事,我按照你的說法跟他說了,他雖然擔心,但沒有太過焦慮。你轉院後我一直跟你的主治醫生有聯絡,他知道你恢復的好,才能專心運作生意上的事。&rdo;老趙說:&ldo;你出院那天,他本來是要來看你的,但有件事情正好在緊急關頭,騰不出功夫,唉……他壓力太大了,還好有鐵仔幫他。&rdo;我說我都理解,老趙又說:&ldo;小陳,你不要怪他丟下你不管,他有時候晚上住在辦公室,大半夜睡不著,站在落地窗前喝悶酒,醉倒了就叫你的名字,他有多想你,我都看在眼裡。只是,他在處理的事,對你們的將來更重要,又不能委託別人,他心裡也煎熬。&rdo;我默默點頭,從半年前在答應要等他開始,我就從沒懷疑過他,比起我,他的壓力要大的多。對於權念東這樣的麻煩,我只要堅持拒絕就能擺脫,最多被他打一頓什麼的,也不是大事。而燕詳,要面對的不光是瘋狂的妻子,有權有勢的岳父,恐怕還有許多生意上虎視眈眈的對手,黑道上結過樑子的對頭,每一個決定,每一步動作都要考慮周詳,壓力可想而知。&ldo;我知道他的艱難。&rdo;我給老趙一個安慰的微笑:&ldo;我這裡沒什麼事了,跟權先生也說清楚了,現在工作也很穩定,讓他放心吧,我會等他。&rdo;老趙拍拍我的肩,點了點頭,說:&ldo;行,我知道怎麼跟他說了,我走了。&rdo;我送他出門,他走在我身邊,忽然說:&ldo;原先我也挺奇怪的,他怎麼會忽然喜歡上男的,以前他偶爾也去吉田會所玩兒,叫人陪陪什麼的,有一次喝多了,鐵仔好像還慫恿他叫過少爺,不知道他試了沒有,不過後來說玩不慣……&rdo;說到這裡赧然一笑:&ldo;呃……我不該揭他的短來著……你不介意吧?&rdo;&ldo;介意。&rdo;我笑著說:&ldo;不如你多說點吧,我聽習慣了就不介意了。&rdo;他笑了笑:&ldo;那都是過去的事兒了,我知道你心胸寬才說的,其實我是想說,現在我不奇怪他忽然轉了性喜歡男的了,你這樣一心一意的太難找,當然,他這樣不顧一切的也不多,你們要是成不了,老天爺就真是瞎了眼了。&rdo;他說的語氣很真摯,但真的很八婆,跟我死去的姥姥好像,連老天爺都搬出來了。但這話,我聽著喜歡。日子過的很快,轉眼就要到農曆新年了,研究所不放寒假,要一直上班到臘月二十七。往年x市的冬天不算很冷,最近幾天卻意外地老是下雪,掃也掃不及,一個禮拜下來,花園裡、屋頂上積了厚厚一層積雪。放假前一天下午,雪花還在飄,我給實驗室貼了封條,裹緊了大衣出了樓洞,雙手插在口袋裡悶頭往宿舍走,剛到花壇邊就聽見有人喊:&ldo;陳樹,你是陳樹嗎?&rdo;我回頭看去,兩三米外站著一個女的,穿著件紫紅色的皮大衣,臉上畫著淡妝,依稀相識,一時卻想不起來是誰。她走了過來,站在我面前仔細看了看:&ldo;是你,我見過你的照片。&rdo;我疑惑地看著她,她說:&ldo;我叫喬美恬,是燕詳的妻子。&rdo;原來是她,我倏然間想了起來,我春天時見過她一次,隔了半年她更憔悴了,比那時侯還瘦了些,看著我的眼神很複雜,夾雜著怨憤、蕭索、疲憊,以及深入骨髓的恨意。對她這樣陰狠的腳色我自然沒什麼好感,何況,她是燕詳的妻子,我實在不知道該以什麼立場來面對她。&ldo;有什麼事嗎?&rdo;我只能這麼問:&ldo;找我?&rdo;&ldo;能借一步說話嗎?&rdo;她說,四下看了看,指著遠處所大門對面的咖啡屋:&ldo;我有些事想跟你談談。&rdo;