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到出口了。可轉瞬心又提了起來……門是鎖著的,開車硬衝過去鎖能不能被衝開?錯過了這個機會,我真不知道還有沒有可能從這裡逃脫,而一旦這次出不去,接下來等待我的又會是什麼。無論權念東還是阿跳,恐怕都不會讓我好過,就算要不了我的命,也好不到哪裡去。說實話這地方既然是個地下工廠,搞不好生產的都是違禁品,原先給權念東翻譯的資料中也見過致幻劑,雖然都是國標正規藥品,因為他是做進出口貿易的,我也沒懷疑過用途,但以現在的情況看,權念東八成沒有正式批文,生產出來賣給誰根本就是個懸念。他在做什麼,賣給誰,這些我都沒時間去細想、細查,就算我想要弄清楚,想要報警,也得先解決自己的人生安全和自由問題。事到如今無論如何也只能是放手一搏了,幸虧這輛車是沃爾沃,不是奧拓昌河什麼的,但願德國車能跟傳說中一樣結實。我換到最高檔,油門踩到底,車子突然加速衝了過去,直接撞斷了路障的檔杆,又撞到了鐵門上,發出一聲悶響,車的保險槓撞掉了,車頭也癟下去一大塊。因為有安全帶保護,事先也有心理準備,這次的撞擊並沒帶給我多大的衝擊,但車子因為被路障阻攔而減了速,因此鐵門並沒有被撞開,不過我明顯看到右側門扇的合頁有些鬆動,水泥沙石紛紛掉落。生怕剛才的悶響招把人來,我正想要倒車再加速衝過去,忽然在後視鏡裡看到旺子爬了起來,撞擊中他從後座上滾到了座位下面,腦袋撞在前座上,大概就是這麼被撞醒的。容不得細想,我一眼瞥見眼前有個精緻的水晶車載香水瓶,立刻一把扯了下來,回過身砸在旺子頭上,醒過來還不到十秒,他又昏了過去。看來做壞事不能開頭,一旦有了第一次,下一次就順多了,這次我砸他的時候完全是下意識的,一點猶豫都沒有。害怕和緊張讓我的心跳快的像是要衝出胸口,手腳都微微有些發抖,但腦子裡卻分外清晰,沒有一絲遲疑,扔掉了手上的香水瓶,飛快地將車子倒出了七八米遠。在我回檔加速前的一刻,忽然感覺兩道冰冷的目光刺了過來,不由得打了個激靈。大門旁邊的門房裡,隔著窗玻璃,我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正站在那兒,說不清內容的眼神直直看著我,一雙烏黑瑩亮的眸子一瞬也不瞬。是刀片。他看著我,我也看著他,對視了片刻,我說不清有多久,也許是半分鐘,又也許只有兩三秒,我忽然在他眼中看到了讓我震驚的情緒‐‐默許。他居然沒有報信,也沒有出來阻止我,反而在鼓勵我逃掉!怎麼辦?他是誰?為什麼要放水?沒有時間來思考如此詭異的問題,我再次將油門踩到了底,向大門衝了過去。不得不說,這個大門上的真結實,這一次我撞的腦袋&ldo;嗡&rdo;地響了一下,眼前直冒金星,車子也熄了火。好在撞擊奏效了,右側的門拴掉了,門扇與水泥牆轟然脫離,被鎖在一起的左門扇連在一塊,半拖著落在了地上。定了定神,我重新打火,發動機響了半天車終於啟動了起來,我鬆了口氣,往後倒車準備繞過鐵門從缺口衝出去。忽然間警鈴大作,我嚇了一跳,轉眼看時只見門房裡的刀片深深蹙了蹙眉,拉開門走了出來,對我喊:&ldo;停車!&rdo;幾乎與此同時,一群人如潮水般地從遠處的一座廠房裡湧了出來。我意識到我觸動了警報,一時別無他法,只能飛快地換檔踩油門,破爛的車子怒吼了一聲從缺口中跳了出去。放眼望去門外是一條兩車道寬的土路,應該是個盤山路,大下坡,不知道哪裡來的勇氣,平時只敢開平路的我這次跟絕地戰警似的,沒一絲的猶豫,向著不遠處的大拐彎衝了過去,完全沒擔心我會不會直接從拐角飛出去。可見人都是被逼出來的。我不松腳不換檔,只拼命打方向,居然擦著外圈邊兒繞過了拐彎,鎮定萬分地向山下奔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