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喬廳長沉默不語,燕詳說:&ldo;錦泰是我的心血,現在地產業這麼火,我穩坐龍頭,又怎麼會把它掏空?再說,錦泰也是您一手栽培起來的,這次我之所以給喬家這麼大的讓步,主要還是考慮您多年來對我的支援,當然,也有一部分是出於對她的補償。&rdo;喬廳長的神色有所緩和,燕詳又說:&ldo;現在地產業很熱門,大家都擠破頭想鑽進來,喬美恬是錦泰的大股東,咱們在一條船上,以後還要您多幫忙疏通關係,穩住我們在業界的地位啊。&rdo;喬廳長放下了手裡的雪茄,深深看著燕詳,良久笑了笑:&ldo;阿詳,你很會做事。&rdo;瞟了一眼我:&ldo;要不是你一心非要跟他在一起,我真想有你這麼個女婿。&rdo;燕詳搖了搖頭,笑著說:&ldo;其實有我這麼個董事長就夠了,女婿什麼的,我還真不會當。&rdo;那天他開會到很晚,天黑透了才開車帶我回林柏凡家,車子駛過燈火闌珊的街道,音響裡一直放著羅大佑的老歌,靜靜地,像帶著苦香的茶葉,幽幽飄在鼻端,苦的內容豐富,香的若即若離。我半開著車窗默默坐著抽菸,他忽然說:&ldo;不高興?&rdo;&ldo;沒有。&rdo;&ldo;整個下午都沒說話。&rdo;&ldo;你忙。&rdo;他嘆了口氣:&ldo;今天是意外,我沒想到他們會來,以為律師都能辦妥。&rdo;其實喬美恬簽完字的那一刻,我心裡五味雜陳,什麼感覺都有,解脫、希望、辛酸……還有些淡淡的愧疚。過去的一年如同放電影般在我腦海裡不斷閃現,恍恍惚惚地,特別清楚,又特別模糊,對於忽然握緊在手心裡的幸福,我有些飄忽的疏離感,總覺得太突然太突然,突然的讓人感覺不真實。&ldo;你的生意……&rdo;我問:&ldo;讓了很大一部分給喬家嗎?&rdo;&ldo;嗯。&rdo;&ldo;會影響你在公司的話語權嗎?&rdo;&ldo;會。&rdo;他伸手握住我的手:&ldo;別一副愁眉苦臉的樣子,那都是身外之物。&rdo;換了一副很臭屁的腔調:&ldo;其實我最煩賺錢了,數都數不急……&rdo;我忍不住笑了起來,撥開他的手:&ldo;好好開車。&rdo;&ldo;你剛才一臉悲愴的樣子啊&rdo;他笑著說:&ldo;跟聽到老公破產的管家婆似的。&rdo;我氣結,他取下我手上的煙捻滅了:&ldo;別抽了,要保重身體,以後努力工作,別忘了你以前還答應過要養我呢,我要是真被喬家擠兌的下了崗,就全靠你了。&rdo;我笑著點頭:&ldo;行,你等著吧。&rdo;回到林柏凡家樓下,燕詳說:&ldo;這兒住膩了吧?小林兩口子都太宅了,下週開完董事會我能休息一陣子,咱們回徽居住一段,那兒不遠有個靶場,我想教你打槍。&rdo;打槍?我有些詫異,這項運動似乎比較冷門。見我不解,他又說:&ldo;反正也離得近,學學吧,跟我在一起,說不定以後用得上。&rdo;我點頭,他嘆了口氣:&ldo;以後咱們每天爬爬山,遊個泳什麼的,很快你就跟以前一樣帥,又能出去招蜂引蝶了。&rdo;&ldo;我現在不帥嗎?再說我什麼時候招蜂引蝶……&rdo;&ldo;嘁……前年夏天那個女孩給你塞的電話號碼條兒,我都幫你存著呢。&rdo;&ldo;……&rdo;回徽居,爬山、游泳……兩年了,回想起剛跟他認識的那段時光,那些美好的日子彷彿帶著陽光、青草和樹木的清香,給我連日陰霾的內心帶來少許安慰與希翼。 黑市交易&ldo;收腳,肩放平,不要側身……用強眼瞄準,好……&rdo;槍聲過後,我退出彈匣,檢查了彈膛,燕詳取下我的眼罩和耳套:&ldo;不錯,進步很大,今天就到這兒吧,累不累?&rdo;我搖頭,自從半個月前從林柏凡家搬回徽居,燕詳幾乎每天都要陪我健身、爬山什麼的,除了原有的廚子,又請了一個營養師專門負責飲食,一段時間下來我的身體休養的極好,除了血壓偏低,其他一切都恢復了正常,有時候空手搏擊,幾招之內燕詳也佔不了上風,他經常哀嘆:&ldo;沒有機會家暴了啊……&rdo;已經是五月初,就算是山裡,天氣也很暖和了,我們各自騎著山地車回徽居,夕陽金色的餘暉從頭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