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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唯一的妻子,是地粟原的長姊。她很美,即使已經四十多歲,還是難得的雍容華貴,氣勢逼人。不過私底下我還是覺得師父更美一些,雖然他是個男人。默野的到來沒有引起什麼波瀾,他帶著我住在他父親領土邊緣的一個小莊園裡,看書騎馬,射箭練功,日子過的自得其樂。可我知道他心裡一直緊緊繃著一根弦,因為每當有外人在的時候,他便會做出一副花天酒地不思進取的樣子來,甚至還會胡攪蠻纏地欺侮一些卑微的奴隸。有一次我們在莊園不遠處的樹林裡狩獵,黃昏時提著一隻麋鹿興匆匆回到家,卻發現來了一位不速之客‐‐默野唯一的哥哥,阿伏幹叔叔的長子。他比默野大著一兩歲的樣子,和阿伏幹叔叔長的極像,讓我一度對他很有好感,甚至覺得若是師父活著跟他好了也不錯。默野的哥哥很和藹,噓寒問暖了半天,吃過了晚飯也沒有回去的意思,我有些不耐煩了,便推說下午在樹林裡著了風頭痛,早早去休息了。在房間百無聊賴地看了會書,夜已經很深了,我估摸著他哥哥應該去休息了,便想去找默野合計合計這位仁兄這次來的意圖。走到默野門口我剛要敲門,忽然聽見一聲巨響,我嚇了一跳,用力推門時卻發現門在裡面鎖死了,接著裡面又傳來重物落地的聲音,我急了,用力拍門喊:&ldo;師哥,你在裡面麼?出什麼事兒了?&rdo;默野的聲音有些沙啞,在門裡說:&ldo;我沒事,你走吧。&rdo;話音未落尾音卻戛然而止,接著傳來一聲悶哼,我耳力極好,立刻聽出那是他哥哥的聲音,心下更加疑惑,顧不得他說不讓我進去,運起內力一腳便將那木門踹開了。門開的一瞬我真是被屋內的情景震驚了,瞠目結舌地站在當地一句話也說不出來。默野看見我進來,先是愣了一下,繼而大怒吼道:&ldo;阿達,你他媽的耳朵聾了麼?我說過別進來,滾出去!&rdo;我吶吶地應了一聲,面紅耳赤地滾了出去,臨走還將倒地的破門扶了起來幫他裝好。兩天之後他哥哥走了,我跟著默野將他的馬車送出兩裡遠,看著馬隊在遠處的草甸上消失了,方才萬分好奇地問他:&ldo;師哥,你是怎麼把你哥哥搞到床上去的?&rdo;默野冷峻地面孔上沒有一絲表情,轉頭乜斜了我一眼說:&ldo;你不要誤會,我就是上你也不會想上他的,起初是他想把我搞到床上去的,我只不過順水推舟而已。至於為什麼最後他被我上了……那得怪他沒有壓倒我的實力罷了。&rdo;我於是對他十分佩服,說實話像他哥哥那樣高大威猛的型別,不是每一個男人都有那麼好的胃口吃得下的。話說回來,阿伏幹叔叔一帶梟雄,沒料到他僅有的兩個兒子居然都有斷袖之好,我不禁為師父感到深深地惋惜‐‐阿伏幹家唯一的直男居然被他碰上了,他這個人運氣還真是不好。 我的大佬是變態(下)我本來想著經此一事我們這個莊園會變成他哥哥的噩夢,以後他應該都不上門了才是,沒想到不過一個多月,默野二十一歲生日那天,他又來了。晚宴上我一邊喝酒一邊偷偷瞄著這個英俊魁梧的男人,他跟默野有幾分相似,骨架很大個子很高,湛藍色的眼睛,褐色的捲髮,只是看人的時候眼光絕不相同,也許是一直養尊處優的原因吧,他的目光高傲但柔和,不像默野那樣總是泛著兀鷹一樣冷鷙尖銳的光澤。吃飯時他不時看著默野,雖然很自持,但我看得出他眼中的慾望,於是我為他深深地嘆息了‐‐他完蛋了,不為別的,就因為他愛上了一個絕不該愛的人。喝酒喝到午夜的時候,他哥哥忽然問我:&ldo;你叫斛律達?&rdo;我點點頭,他側過頭來俯下身看著我,忽然抬起手託著我的下頜,用那柔軟而溫和的拇指摩擦我的嘴唇,說:&ldo;你多大了?&rdo;我心底裡暗笑,扭過頭躲開他的手,說:&ldo;十七了。&rdo;我知道他打的什麼主意,莊園裡大約很多人都認為我和默野有著某種曖昧的關係吧,沒辦法,我們走的這麼近,他那個無聊的嗜好無法不讓別人對我們的關係產生情色方面的想象,他哥哥也不例外。&ldo;你是波斯人吧?&rdo;他哥哥仔細看我的雙色妖瞳,不死心地伸手箍住我的面頰:&ldo;平日你也不太吭聲,還真沒看出來你是個美人,唔……你的眼睛很美。&rdo;我生平第一次被冠以&ldo;美人&rdo;的稱號,一時間十分地飄飄然,默野在旁邊看著我頗有些洋洋得意的樣子,冷峻的嘴角不禁泛起一絲揶揄的笑意,咳了一聲說:&ldo;大哥,阿達這孩子不錯,雖然性子有些頑劣,面孔也不算十分漂亮,但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