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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出番號計程車兵們身著各色鎧甲,揮舞著刀槍劍戟,激烈地戰鬥在一起,兩輪戰車披著滾滾黃塵在戰場中游走,少量騎兵在其中左右穿插。這起碼是一場幾千人參加的戰鬥。我靠!看這陣勢,非得是張藝謀或者吳宇森才能有的手筆吧?嚴歡心裡想著,繼而抬頭望天,希望能看見航拍的直升飛機,或者威亞什麼的,但是烏雲壓頂的天空只兀自盤旋著幾隻不知名的大鳥。忽聽身後一聲痛呼,嚴歡回頭望去,只見黑甲人正用手中的鏈錘砸落灰袍人的長槍,灰袍人虎口見血,隨即鏈錘又向他胸前襲來,那動作逼真至極,嚴歡只覺得晚上一秒那人就會血濺五步,不由分想,便抓過手邊一個死人胸前插著的方天畫戟,向那鏈錘擊去。那方天畫戟居然是個真傢伙,著手很是沉重,嚴歡一擊之下,鏈錘偏了方向,黑甲人忽然:&ldo;咦。&rdo;了一聲,即刻調轉馬頭,向嚴歡襲來。這一次鏈錘以千鈞之力向嚴歡當頭砸下,嚴歡揮舞方天畫戟奮力一擋,只覺得虎口震裂,肺部難以承受巨大的壓力,一口鮮血又噴將出來。買高的!哪來的群眾演員,來他媽真的!嚴歡一時頭昏眼花,雙腿發軟,見那黑甲人再次揮錘擊來,忙就地一滾躲開襲擊,那人復又纏鬥過來,嚴歡只好揮舞著方天畫戟勉力應敵。三招後,嚴歡心中驚異,那人根本就是以性命相搏,一點也不象是在拍戲,要不是嚴歡從小習武,大學裡又考過註冊健身教練,加上三年保鏢生涯,身手還算過得去,此時恐怕早已被他打死。片刻過後,他不禁哀嘆,為什麼手裡的不是ak47,也不是16,而是一隻方天畫戟?而且這勞什子居然有三米來長,估計原本是騎兵用的,這會兒用來步下打鬥,根本施展不開。一旁的灰袍人一邊劇烈地喘息著,一邊休憩觀戰,十餘招後,見嚴歡不敵,回手將長槍一折為二,又拾起腳邊一柄只剩半截的朴刀,加入戰鬥。灰袍人招數變得很是詭異,右手的短槍如劍一般輕靈,左手的斷刀卻大開大合,凌厲劈刺,在嚴歡攻擊的間隙襲擊黑甲人的死角。在兩個人的夾擊下,那黑甲人逐漸左右不支,灰袍人趁著他攻擊嚴歡之時,左手斷刀向他肋下掃來,黑甲人向後收腰,卻見灰袍人如鬼魅般從他腋下穿過,快的猶如一絲青煙,隨即右手長槍猛力向他背心插入,黑甲人身在馬上,一時間無法避開,虎吼了一聲,終於摔下馬背。嚴歡被鏈錘的最後一次攻擊震得後退數步,肺部的傷勢加上劇鬥後的脫力,終於讓他眼前發黑,意識模糊,在他倒下的一刻,心想,這灰衣人怎麼能這麼快,也沒有看到威亞,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凌波微步?也不知過了多久,嚴歡昏昏沉沉地醒來,感覺四肢百骸猶如火燒般地疼痛著,想要爬起來,忽然發覺手腳沉重,勉力睜開雙眼,他發現自己的夾克外面罩著一件血汙的長袍,手腳居然被粗糲的鐐銬鎖住了,不禁大吃一驚,胡亂扒開長袍,摸索著從隨身的腰包裡拿出瑞士軍刀,開啟手電。他抬頭四下張望,才發現這是一個狹小的囚室,四面都是堅壁,只有鐵門上有個方孔。在手電微弱的光線裡,嚴歡看到牆角還伏著一個人,隱約看出他穿著件灰袍,於是奮力爬過去,將那人翻轉過來。那人正是之前和他一同纏鬥黑甲人的灰袍人,此時他身上多了幾處外傷,還在昏迷。嚴歡見身旁放著一個水罐,便端起來喝了一口水,又給那灰袍人灌了幾口,那人呻吟了一聲,醒轉過來。此時嚴歡看清他不過二十歲上下年紀,因為流汗,又被嚴歡灌了些水,本來烏黑的面頰露出了白皙的膚色,襯著精緻的五官,竟然十分俊美,想是因為太過柔美,他才在對陣時刻意用黑墨塗抹了面頰。嚴歡見他明亮的眸子逐漸回覆了神智,便問:&ldo;先生,這是哪裡?&rdo;那人四下看了看,道:&ldo;大約是南齊的大牢吧。&rdo;他的聲音很好聽,但說話的腔調有點怪,彷彿是北方口音,或者還帶著點蒙古話的調調,不過好在能聽懂。南齊?嚴歡腦中思索半天,方才反應過來,驚訝地問:&ldo;南齊?北魏南邊的南齊?&rdo;