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你真可憐,他不愛你了。&rdo;廖景特別想把整碟子鹽焗羅士蝦倒到他頭上,但最終一切暴戾的遐想還是都化作一聲嘆息。那晚他們回到家已經快十點了,照例丁良先洗澡,廖景洗完出來的時候發現他拖著個小行李箱在收拾衣服,嚇了一跳,問:&ldo;你幹嘛?&rdo;&ldo;收拾行李。&rdo;丁良說,&ldo;後天晚上我要和阿正出發去阿巴斯,大約十天回來,我們會在阿巴斯轉機飛去安 迎頭痛擊兩天後的傍晚,齊水正的切諾基悄然開進廖景的小區。廖景提著丁良的行李送他下樓,開車的是啞巴,齊水正坐在後座,光頭,戴著墨鏡看不清臉色如何,但可以想見已經相當虛弱。&ldo;路上小心。&rdo;廖景把行李箱放進車裡,拉著丁良的手囑咐他,在家裡他們其實已經相當生疏了,不過在齊水正面前還要保持比較親密的樣子。&ldo;嗯,你也照顧好自己。&rdo;丁良握了握他的手,要脫開,廖景忽然用力一拉將他抱在懷裡。丁良下意識的要推他,手握住他的胳膊卻改了動作,變成擁抱,雙臂鬆鬆攬住他的身體,臉貼著他側頰,道:&ldo;再見阿景。&rdo;廖景吻住他的唇,舌尖啟開他的牙齒,短暫而深入地給他一個來不及反應的吻,然後推開他,道:&ldo;走吧。&rdo;丁良嘴唇上還有濡溼的痕跡,他整個人被推的倒退了一步,抬頭平視了廖景片刻,轉身拉開車門,走了。廖景看著切諾基開出大門,匯入車流,最後連尾燈都看不見了,才返身離開。丁良預計的旅程是十天,然而十天後他沒有回來,機票作廢了,簽證也被延期。廖景問啞巴是怎麼回事,啞巴說齊水正病情惡化,住進了阿巴斯當地的醫院,恐怕要等情況穩定後才能搭班機回來。事情總是計劃趕不上變化,遠在國外又幫不上忙,那邊一切都是安第斯的人在安排,廖景心神不寧,鼕鼕也煩躁不安,兩個人只要在一起總是吵架,吵的都要掀桌子了,啞巴去勸鼕鼕,鼕鼕哭完了又非要廖景陪他睡覺,弄的所有人都沒脾氣。就這樣又過了一個多月,廖景才接到丁良的電話,讓他和啞巴次日凌晨去接機。送走的時候是兩個人,回來的卻只有丁良一個,帶著自己的行李,還有齊水正的骨灰。齊水正於三天前病重不治,死在了拉巴斯的醫院裡。誰都沒想到事情會演變成這樣,齊水正的化療才剛做了一期,醫生說效果不錯,本來很快就要做第二期了,居然就這樣客死異鄉,連親生兒子都沒來得及見上最後一面。還好他生前把幫派的事情基本都處理好了,對外的日常事務有廖景主持,啞巴善後,對內則是丁良坐鎮。孩子更不用說了,本來法律上就是丁良的養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