趙屹川神色有些古怪,開口說:“我忽然想起了一個詞,學術門閥,我聽說,前不久出了一個神童,嗯,沒錯,是某個大佬的孫子。”
其他人意味不明的笑了起來。
“說不定有一天會改變呢?”賀霖忽的說了這麼一句,目光落在了不遠處穿著白大褂,看著電腦的男子身上:“他到底想做些什麼?你們沒有察覺到嗎?”
男子的眉眼早已褪去了前兩年的青澀,一襲白大褂襯得他越發的丰神俊朗,讓人移不開眼,此時他正神情專注的看著電腦,整個人好似一把泛著幽光的劍,要劈開那一層層的迷霧。
賀霖目光落在了其他兩人的身上,那兩人只是默不作聲。
靜默了幾秒後,許州低聲說:“哪裡有那麼容易的,我不小心看過他研究的課題,但我沒有看完,知道我為什麼沒看完嗎?因為我不敢看下去了。”
“他研究的那課題很簡單,全都是學術界最基本的,就像眾所皆知的,1+1=2,2+2=3?這些構成數學的基礎,而他研究的,就是類似於這種的基礎,但偏偏,無數的學術成果就是產生在這些基本之上的。”
“他在,向學世界公認的真理提出挑戰。”
“瘋了吧。”趙屹川手指忍不住顫抖。
上層社會都是錯綜複雜的,特別像是這種學術界,學術門檻的根基深到難以想象,就好像是一個隨便的研究者,層層往上挖去,他的師爺甚至有可能是那種被國家保護起來的存在。
許州輕輕推了推自己的眼鏡:“所以,他才沒有讓我們三個參與進來,他發表了那麼多的文章,好幾篇scientist,不過是用其他課題賺錢來研究他真正研究的課題。”
大概是這個話題實在是太過震驚,像一顆石子投向了湖面當中,他們不是不能理解許州的話,只是震驚那人的心中竟然藏著這些。
忽的,許州又笑道:“那些哪有那麼簡單,說不定蘇鶴他只是搞來玩玩的,如果真的有問題,早就被人提出來了。”
另外兩人也隨著笑著,心中卻是有些沉重,又是激動無比。
旁人或許只是覺得這是一個沒有任何研究價值的課題,但他們知道,若真的沒有研究出一點頭緒,蘇鶴不可能下那麼大的血本,許州也不會這副凝重的表情。
他們默契的將這件事嚥進了肚子裡,目光卻齊齊落在長卿的身上。
終是長卿受不了他們這種毛毛的眼神,將電腦關上,神色平靜的盯著這三人,用眼神說,發什麼瘋,交給你們的任務做完了?
三人想起她的德性了,連忙低頭把自己手中的活幹完。
又連續被壓榨了一個月,這個課題才算是完結,長卿眉眼舒展開來,露出了一個微不可見的笑容,然後把幾人的名字都寫上發了過去。
趙屹川一把摟住長卿的脖子:“靠,終於結束了,蘇鶴你tnd知道老子這段時間是怎麼過來的嗎?這不得好好的犒勞犒勞我。”
因為這個課題,他連身邊的鶯鶯燕燕都沒有搭理了,天天不是在實驗室,就是在實驗室的路上,忙的時候還睡在了實驗室裡。
按照趙屹川的說法,比他二十幾年前都還要苦,但很顯然,課題結束之後的成功帶來的巨大欣喜,他也從未品嚐過,眉間皆是怎麼也掩飾不住的笑意。
長卿針脫開他的手臂,看著許州和賀霖笑道:“行吧,這段時間大家都辛苦了,今天我請客,想吃什麼隨便點。”
“走走走,這不得好好的宰你一頓。”
許州露出了一個笑意,腦海中已然盤算好要怎麼在長卿。
“那我們去仙鶴樓。”賀霖提議。
到了仙鶴樓,看幾人真的毫不客氣的點了好幾盤招牌菜,長卿嘴角抽了抽:“你們有這麼誇張嗎?”
“不誇張,難得有你小子孝敬爸爸的機會,這不得好好宰你一頓。”
長卿立馬給了他一拳。
倒不是長卿摳搜,而是她平時裡真的很忙,根本見不到人。
四人嘻嘻哈哈吃著,賀霖的手機忽的響了,他伸手將自己的一次性手套扯到了一邊,從兜裡面掏出了手機
長卿幾人都安靜下來,他們知道賀霖有一個談了很久的女朋友,兩人雖然是異地戀,但感情一直很穩定。
“你在做什麼?”電話那頭是很溫柔的女聲。
“嗯,我在和許州他們吃飯。”賀霖回了那麼一句,便沉默幾秒。
見對方不說話,賀霖開口說道:“我們今天課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