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胖墩,你怎麼長這麼快?”
烏玄滄聽到這個名字嘴角抽搐了一下,糾正道:“孃親,我不叫胖墩,我叫烏玄滄。”
“嗯嗯,好的胖墩。”
長卿敷衍的口氣,讓烏玄滄氣得牙癢癢,又無可奈何,自己的孃親能怎麼辦?只能寵著唄。
提起自己為什麼會長這麼快,烏玄滄瞬間就來精神了,小臉上露出了不符合年齡的成熟,一本正經的開口道:
“我也不知道為什麼,腦海中一直有個聲音告訴我,我叫烏玄滄,我以前好像是個超厲害超厲害的人,好像是我和人打了一架,受了傷,然後就變小了,後面就遇到孃親了。”
“我算了一下,應該要不了一年,我就能夠找回所有的記憶。”
烏玄滄很興奮,絲毫沒有注意到長卿和小黑後退了一步,眼神飄忽不定,滿臉的心虛和緊張。
他小手拍著胸脯道:“到時候我就帶著孃親吃香的喝辣的,保證誰都不敢欺負孃親,那些什麼神明家族,古神到了我的地盤,都得給我耕兩畝地再走,孃親指哪打哪,絕不含糊。”
“還有那些趁我沒恢復實力欺負我的,我要把他們抓起來,然後用鞭子抽上七七四十九天,再扒了他們皮鋪在地上踩,然後拿他們的骨來打造成兵器。”
小黑嚇得整個人縮在了長卿的懷裡,哆嗦的開口道:“主,主人,我有點害怕。”
“欸?”烏玄滄回過頭來,憨厚的撓了撓頭:“你們倆怎麼滿頭大汗,我說的是那些趁人之危的壞傢伙,不是說你們。”
長卿無辜的眨了眨眼,開口道:“胖墩,就是我幫我一個朋友問一下啊,她從小到大和一個傢伙一直不對付,兩個人經常打的頭破血流,誰都不服誰,然後有一天,我這個朋友的仇人出事了,陰差陽錯之下兩個人遇見……呃,就是就是佔了那個仇人的便宜,大概就是當仇人的孃親爹爹之類的,如果你是那個仇人,你會怎麼辦?”
烏玄滄想都沒想,神情冷酷:“當然是找個機會給她下藥,先把她毒啞了,再挖了她的眼睛,拔了她的舌頭,讓她求生不得,求死不能。”
長卿和小黑齊齊嚥了一口唾沫。
這也太狠了吧。
小黑同情的看了一眼長卿,帝君的倔脾氣他可是領教過的,當初他咬了帝君的屁股一口,結果差點去見太奶奶了。
最關鍵的是,這小子蔫壞蔫壞的。
如果說神諳帝姬是和你講道理的時候,你最好聽,不講道理的時候直接用拳頭說話,不服就幹。那烏玄滄這個小帝君,就是滿肚子的壞水,坑得你頭破血流的,瞧瞧他被一腳踹下界去歷劫的時候,那些仙人差點被他坑得神魂俱消了,死了以後足足幹了幾十碗的孟婆湯都沒辦法撫平內心的傷。
長卿氣勢不足,弱弱的開口:“你這也太狠了吧。”
烏玄滄滿臉不贊同,還教訓長卿,“孃親,你這話我可就不愛聽了啊,既然兩個人都是仇人,那認賊做父比殺了對方都要狠。”
話音剛落,烏玄滄的神情有些不對勁起來,滿臉狐疑的看著長卿:“孃親,你怎麼這麼緊張,一副做賊心虛的樣子,該不會就是你吧?”
“怎麼可能。”長卿立馬搖頭否決,理不直氣也壯的開口:“你看孃親像是那麼缺德的人嗎,我一向可是以溫和無害,無心機著稱的,都說了是我一個朋友。”
“真是你朋友?”烏玄滄有些不信。
長卿漸漸的理直氣壯起來,語氣中沒有了半點慌亂,“當然啦,你是孃親最喜歡的小寶,孃親什麼時候騙過你。”
烏玄滄點了點頭。
這個是自然,孃親最喜歡他了,才不會那麼可惡的欺負他。
他甜甜一笑:“我也最喜歡孃親了。”
“對了孃親,別和你那個朋友玩了,免得她帶壞你。”
長卿乾巴巴的笑著,嘴裡一直說著好,內心卻在瘋狂的吐槽,哪裡來的朋友,分明就是她本人好嗎?
她想現在就走,讓烏玄滄找神呡去。
哦,她現在還多了個弟弟,實在不行找熠月也是一樣的。
在場的人,除了烏玄滄堅決相信孃親不會騙他以外,其他人看到長卿和小黑的反應,也猜出了個大概。
雪梨微微垂下眼眸,修長的手指把玩著一縷銀髮,一副看好戲的樣,而熠月神情則是要比往日裡冷了幾分,已然盤算好讓烏玄滄怎麼死。
其實最重要的還是那句最喜歡小寶,讓熠月莫名的有些不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