許州走了以後,整個寢室像是少了些什麼,他們在實驗室待的時間越來越長,在寢室待的時間越來越短,除非了那短暫的睡覺,平時的時候就算是沒事也寧願在外面晃盪。
那朝夕相處的日子,某些習慣早已深入骨髓,就連長卿有時候也會下意識的開口:“許州,去實驗室嗎?”
話音剛落,她微微愣神了兩秒,抬頭看著那個空蕩蕩的床位,然後垂眸收拾好自己需要用的東西,就準備出門去實驗室。
到了實驗室的時候,就看到趙屹川早早的在等她了,難得的沒有見到他摸魚,忍不住調侃道:“太陽從西邊出來了。”
看到長卿以後,趙屹川長腿一邁大步走了過來,騷包的笑著說:“哥決定了,要和你爭一爭實驗室大師兄的位置。”
趙屹川順勢坐在了桌子上,懸空的那條腿有一下沒一下的晃著。
他拿過了長卿桌子上的筆,像是學生時代般放在手上不停的轉著圈,那雙手很漂亮,骨節分明,纖長白皙,非常的具有藝術感。
長卿知道,趙屹川會彈鋼琴,而且彈得還不錯,有次的迎新晚會上,他靜靜的坐在鋼琴面前按動了琴鍵,悅耳的音符便隨著他的動作傾瀉出來。
那時,整個晚會都是安靜的。
見長卿不說話,趙屹川伸手推了一下她的肩膀,那雙桃花眼再也沒有了以往的散漫,認真的看著長卿:“我是認真的。”
他想告訴她,即便沒了許州,他也會一直陪著她,跟著她日復一日的去重複那枯燥乏味的實驗生活。
他的這雙桃花眼,看狗都深情。
長卿驀然回過神,眼角眉梢冷冰冰的,唇角緩緩的勾起了一絲微弱的弧度:
“抱歉,想做大師兄,你還不夠資格呢~”
“不過,誰讓我向來心善,勉強讓你狐假虎威,給你一個我的助手位。”
長卿輕輕的笑著,纖長的羽睫在蒼白的眼瞼下投下了一層淡淡的陰影,明明看起來如此漫不經心,說出來的話卻是惡劣的口吻。
趙屹川臉色一黑。
他好歹當初也是靠實力考進這個大學,一路都是綠燈,雖然在眼前這個人的面前還是不夠看的,但也沒那麼誇張吧。
趙屹川有些不樂意了:“蘇鶴,你這是什麼意思啊,比不過你也就算了,憑什麼我還比不過賀霖那個戀愛腦。”
“你這樣說,讓我很沒面子的唉。”
“我可是想和你並肩作戰的男人。”
“趙屹川,你話是真的很多。”長卿頭疼的扶了一下額,瞧著一直十分幼稚問自己和賀霖的誰更厲害的人,只覺得這趙屹川白浪費了他這張臉,骨子裡簡直就是一個逗逼。
“我算不上實驗室老大就算了,我連老二都夠不著。”
趙屹川始終糾結的就是這。
大師兄是長卿他壓根就沒有想爭的心思,甘拜下風,屬於別人挑撥他去爭,他都要給別人兩個大逼兜的那種,可是怎麼老二變成賀霖了,還是長卿認可的老二。
他不就是愛玩遊戲了點,愛出去摸魚划水了點,愛琢磨哪有好吃的點,怎麼就比不過賀霖了。
賀霖哪裡還想得起來被他拋棄在學校的兩個兄弟,天天摟著自家的女朋友,呲著一口大牙,在朋友圈使勁的炫耀。
“真是眼不見心不煩。”
趙屹川手指滑過螢幕,直接將賀霖給遮蔽了。
長卿在他滑動的時候瞥了一眼,有些詫異的說:“這個,不太像他的前女友啊。”
趙屹川點點頭,開始向長卿解釋道:“自從上次他和他前女友分手以後,兩人就沒怎麼聯絡,回家的時候去參加了一次同學聚會,聊天的時候驚訝的發現,他們班有個女同學復讀以後考上了咱們的大學,成為了他的學妹。”
“兩人一來二去,就慢慢的熟悉了起來,那段時間你和許,咳咳,就是你天天擱實驗室待著,眼裡只有實驗,自然不知道這件事。”
“那姑娘從高中的時候就暗戀賀霖了,只不過因為他一直有女朋友,就沒有打擾,甚至是沒有出現在他的生活中,賀霖說,在那個同學聚會前他甚至不記得那姑娘叫什麼名字。”
“第一次高考時候,那個女生離咱們學校的分數線差了一百多分,她想和賀霖離得近一點,就頂著巨大的壓力復讀了一年,終於考上了咱們的學校,努力的減肥變美變得優秀,只為了能配得上賀霖。”
“直到知道賀霖已經分手很久之後,她才慢慢的出現在賀霖的生活裡,只是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