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帝氣得半死,也知冥主是想坐山觀虎鬥,畢竟要血祭人界的是他和佛祖,對方針對的也是他們二人。
眼看著界心就要和第四界徹底融合了,天帝和佛祖也越發的瘋狂起來。
兩人畢竟是這個世界最強的人,又穩坐天帝和佛祖的位置多年,廝殺保命的手段層出不窮。
一時間,長卿還真沒辦法殺了他們。
“墨蓮,你師父在本座手裡,不想他死就束手就擒。”
長卿濃郁的眼睫顫了一下,抬頭看向天邊。
一個佛陀面容帶著森森寒意,佛器直指著禪宗宗主的命門。
禪宗宗主面容憔悴,身上的袈裟有著不少的血跡,他面容平靜的看著長卿,眼裡盡是心疼和擔憂。
他知道,自己現在成了制約長卿的工具。
長卿微微走神的這一秒,天帝和佛祖抓住了這個機會,不惜一切代價的痛下殺手。
到了他們這個級別,一秒兩秒的時間就已經足夠分出輸贏。
長卿抬手擋過了天帝的攻擊,卻硬是受了佛祖的一掌,五臟六腑要裂開般,倒飛出去砸在了地上,噴出了一口血來。
“孩子,不用管我。”
禪宗宗主輕輕一嘆,他的修為被封如今連自爆都不能。
最開始被抓的時候,他就怕有這麼一天,自殺過,但沒有成功,被帶到了天界維護山海界山的法陣。
直到長卿最下界那場大戰,天界的人才注意到長卿那恐怖的天賦,也才想起了有禪宗宗主這號人來。
早在大戰一觸即發時,萬初遙幾人就來到了天界,只不過明白自己去了也是給長卿拖後腿,甚至有可能他們連戰場都還沒有靠近,就死在了戰鬥餘波下。
看到長卿被要挾,幾人悄悄潛伏到了那位佛陀的不遠處,紛紛出手。
佛陀被打了個措手不及,若不是他境界比幾人的高,只怕當場隕落了。
即便是如此,他的佛身也差點被打崩了。
“自不量力。”
看著這幾人才人仙修為,佛陀臉色鐵青,眼神冷得彷彿要掉冰渣子一般。
一想到自己差點死在這種螻蟻手中,他身上的殺意越來越濃。
萬初遙幾人的天賦算得上是驚才絕豔,但是以人仙挑戰天仙簡直就是找死,這世界上能越了一個大階挑戰還不輸的,也就只有長卿一人。
那個佛陀先前被他們偷襲身受重傷,又被幾人圍攻,但依然還有著一戰之力。
眼看著天界的幫手快到了,於澤洵微微抿唇,像是做個艱難的決定,給禪宗宗主傳音。
“阿彌陀佛,謝過施主。”
禪宗宗主微微一笑,用魔宗的祭魂手段選擇魂飛魄散,慢慢的垂下了頭,圓寂了。
萬初遙微微一怔,忍不住回過頭去看於澤洵,嘴唇動了一下,但什麼話也沒有說。
於澤洵感受到長卿看向這裡,怎麼也沒有勇氣抬起頭,像是個做錯事的孩子,呆呆的站在原地不動。
明明這才是最好的辦法。
長卿被纏住了騰不出手,他們又打不過,只能讓禪宗宗主死。
可是……他的內心頭一次這般的恐慌和害怕,哪怕經歷過無數次生死存亡之際,也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。
長卿緩緩闔眸,腦海中浮現了墨蓮和禪宗宗主相處的一幕幕,又浮現了自己來到這個世界後,從小在禪宗長大的所有事情。
她睜開眼,目光裡死寂一片,看向了天帝和佛祖,大片大片的魔氣從她的身上溢位。
而她的頭頂上空,紫色的雷電閃爍,連四周的空間被這股恐怖的力量也發生了扭曲,第四界內的妖獸吼聲此起彼伏。
看到這個情況,佛祖和天帝眼裡帶著不解。
她不是剛剛才突破嗎?
怎麼……
而且,第四界的法則竟能為她所用。
人界幫她也就算了,但第四界很適合妖獸生存,明顯就是妖界。
可是她是人啊,第四界莫不是瘋了不成,不惜暫緩了自己的成長速度幫她。
長卿對著幾人一步一步的走近,從那死氣的血汙中緩緩而來,染血的面容上帶著笑意,好似春日將盡夏初之時開得頹靡的桃花。
天帝和佛祖心思百轉,但連一秒鐘的時間都沒有,就十分乾脆的逃跑。
“想走嗎?太晚了。”
長卿輕聲說了這麼一句,輕輕一抬手,四周的空間震盪不安,攔住天帝和佛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