顧行和秦文並不熟。
因此,哪怕杯中酒再香,顧行也只是輕輕一泯,沒有多喝。
秦文倒像是喝的有些醉了,滿臉通紅,一邊喝一邊向顧行哭訴道。
“顧兄,你知道嗎,其實我家很大的,老頭子也很有錢。”
顧行沒有說話,只是不停地往嘴裡塞著食物。
秦文也不在乎,自顧自地說道。
“但我家老二,他心狠啊,怕我分老頭子的家產,就找理由把我趕到這地方來了。”
“唉,我在來的路上,就差點被詭異給幹掉了,還好我運氣好,沒死。”
“來到這懸落谷後,也差點被讓人詭給乾死。”
“顧兄,你說,我應該怎麼辦?”
顧行抬頭看了他一眼,沒說話。
他知道秦文沒喝醉,他如今這副狀態,大概是裝的,目的自然是將這番話給說出來。
而秦文也知道顧行知道自己是裝的,但他同樣不在意,想要將這番話說出來。
見顧行沒回話,於是他繼續說。
“俗話說兄友弟恭,如今兄不友,那弟是否也該不恭?”
“唉,顧兄,我苦啊,來,喝酒!”
“……”
秦文說了一頓飯的時間,顧行也安靜了一頓飯的時間。
反正有陳二牛和莎莉這樣的前例,顧行已經習慣左耳進右耳出,將一切不在意的話語都熟視無睹了。
而秦文也不嫌口乾,雖然說的多,但說來說去總共就那麼幾句,就好像一個真的喝醉的人一樣。
“客人,喝碗醒酒湯吧。”老闆遞了兩碗湯上來。
顧行沒怎麼喝酒,但為了不浪費,也就喝了下來。
還別說,酸酸甜甜,別有一番風味。
秦文也是一口飲下,然後——
瞬間就臉不紅了,心不跳了,眼神也不迷離了。
隨後,他更是朝著老闆豎起大拇指。
“好厲害的醒酒湯。”
老闆被他這大拇指弄得有點懵,顧行看著也同樣嘴角抽搐。
這是連裝都不裝一下了嗎?
顧行更加懶得理他了,起身便走,但秦文嬉皮笑臉地追了上來。
“這家的菜挺不錯的,比珍食齋還好吃。”
雖然說秦文的自來熟很容易讓人感覺不爽,但他卻能很好的把握尺度,不越雷池,不開過分的玩笑。
因此,一番胡攪蠻纏下來,竟然讓顧行找不到討厭他的理由。
甚至,在歸途中,顧行不知不覺中竟然還和他聊了起來。
這一聊,便是一路。
這次,秦文說的比酒桌上深入了些,但歸根結底都是他們家裡的那點破事。
而說到顧行出身小村子,秦文甚至還有些羨慕。
就這樣聊著聊著,他們回到了客棧。
剛上樓,就瞧見秦文那兩個女伴一左一右地守在門口,含情脈脈地等著秦文回來。
“公子,您又喝酒了,怎麼不喊上我們。”
“晚上再陪你們喝個痛快。”
秦文張開雙手,抱了上去,然後一左一右,用沾滿酒氣的嘴往兩人吹彈可破的臉上親著。
顧行嘴角抽搐,默默地越過了幾人。
而就在他開啟自己房門的時候,身後傳來秦文的聲音。
“顧兄,晚上見。”
顧行很不想回答,但還是回了聲。
“晚上見。”
雖然他不懂為什麼要晚上見,但也沒想那麼多,只想快些逃離身後那三人行的畫面。
房門重重的關上,將隔壁那些甜的溺死人的話語關在門外,顧行認真掃視了一下房間內。
過了一會,他才默默地收回了視線。
房間裡沒有任何異常,佈置也和他離開前,沒有任何不同。
他自然不是怕人偷東西,而是怕人別有用心。
雖然回來的路上聊得還不錯,但該有的警惕還是得有。
確認沒問題後,顧行便又開始修行碧藍戰法。
最基礎的水系道術,碧藍戰法裡總共記錄了近百種,而如今顧行只學會了幾種。
只能說,任重而道遠。
不過,隨著基礎道術修行的越多,觸類旁通之下,顧行修行新的道術速度也會越快。
因此,將碧藍戰法徹底學會,似乎也用不上太久的時間。
當然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