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哦?他們是你之前的隊友?”
顧行意味深長地看了青牛一眼。
陳二牛沒有看見顧行的視線,只是點頭。
“前輩,是的。”
“那那個呢?拿著金色酒囊的那個,他是個內府,你們隊伍會有內府境的?”
顧行指著營地,問道。
青牛抬頭,仔細瞧了瞧,才有些-猶豫地搖頭。
“應該不是。”
“為什麼說應該?”
“哦,那就是肯定不是了。”
顧行:“……”
這傢伙……
算了,現在還是想想該怎麼解決營地裡的那些傢伙。
不過,在想之前,還得再問一個問題。
“陳二牛,接下來我打算把他們都給殺了,你覺得怎麼樣?”
“啊?前輩,為什麼要這樣做?”陳二牛大驚失色。
“他們坑了我們,誘騙我們去對付那隻戾級的飯袋猴,不過最重要的是,他們搶了我的東西。”
顧行淡淡地說,語氣不帶一絲起伏。
雖然聽起來有些過分,甚至可以說得上雙標。
但在顧行眼中,那人的確算是從自己手中搶走了金色酒囊。
而就在聽完顧行的話後,陳二牛突然默默地說道。
“如果前輩您想要殺死他們的話,那麼我會攔著前輩。”
“哦?為什麼?”顧行看他。
“之前前輩救了我一命,為了報答,所以我在得知前輩可能有危險的時候,前來幫助前輩。”
“而老大他們也幫過我,所以我也要保護他們。”
“好像不用我救,你似乎也沒有性命之憂?”
沒有在乎他後面的那句話,顧行看著他如今的身軀,好奇說道。
直到現在,他都還無法確定陳二牛是什麼。
不是詭異,不是人類,就好像真的是一頭耕田的青牛一樣。
可耕田的青牛明顯是無法擁有這般力量的。
這時,青牛搖頭。
“我本體是沒有性命之憂,但我修煉出來的人身是肯定會丟掉性命的。”他似乎把單獨的一道人身,也看做是一條命了。
“但你的人身似乎已經沒了。”
“是啊。”陳二牛也有些苦惱,甚至抬起牛蹄想要去撓頭,抬到一半才發現根本做不到,只是默默地放下。
“我修煉了十二年,才修煉出一道人身,得以進入人類的世界,可現在,又得重新開始了。”
陳二牛似乎完全不清楚在一個人類面前,揭露自己異類身份的危險。
畢竟有句話,非我族類,其心必異。
對於絕大多數人來說,都是如此。
不過顧行是個例外。
他的靈魂來自另一個世界,對於其它種族的包容度是難以想象的。
比如什麼人外娘啊,福瑞啊等等。
只要對自己沒有威脅,顧行基本都是不太在意的。
這也是他不怎麼在乎於清詭異的身份,以及在陵墓裡放走那隻小泥人的原因。
或許他們會在其它地方與人類廝殺。
但在當時的情況下,他們對自己沒有威脅,而他心情又不錯,放了也就放了。
也許有人會強調人類與詭異之間的仇恨。
但顧行沒有,畢竟他來到這個世界才幾個月。
或許再過些年,他也會成為一個視詭異如仇的人,但他現在終究還不是。
所以,面對陳二牛的話,顧行只是問了句。
“你什麼情況?”
“什麼什麼情況?”陳二牛不解。
“你的身份,來歷。”
既然陳二牛自己都說到這份上了,顧行也不介意挑明。
“我就只是一頭牛啊!”陳二牛依舊不解。
“呃,你就沒發現你與普通的牛,似乎有些不同。”
“是哦!”
陳二牛一副恍然的語氣,聽得顧行都有些不好意思再問下去了。
這傢伙,也忒憨傻了吧。
“對了,我聽我娘說,我們好像是什麼妖獸。”
妖獸?
一聽這名字,顧行心裡頓時就浮想聯翩。
妖獸和修仙,似乎是離不開的兩個詞。
人可修行,獸自然也可修行,便被稱為妖獸。
只是,在這個詭異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