當顧行再次轉過頭來,這才發現,這次來的並不是屍體,而是一隊披甲執矛計程車兵。
他們看見了顧行,也很驚訝。
“這裡怎麼會有修行者?”有人疑惑道。
“他的身軀為什麼會這麼大,看錶現卻不像詭異?”
“先別動,檢測試試。”
快速地一番討論,有人扔出符籙,檢測顧行和陳二牛是否是詭異。
不過結果讓他們鬆了一口氣,雖然有少量詭氣殘留,但能夠確認兩人都不是詭異。
至於顧行體內的詭氣,則是早就已經被他隱藏得極深了。
身體外面套著三層隱雲和隱匿符,裡面則是真氣包裹著,為的就是在類似的檢測中,不被發現詭人的身份。
檢測的過程很快,扔幾張符籙的事,一會就過去了。
但見他們仍沒放鬆對自己的警惕,顧行直接亮出了近衛令牌,一隻碩大的手掌捏著渺小的牌子,看著有些滑稽。
但對方都是修行者,眼神自然很好,一眼就能看清近衛令牌上獨屬於驅詭司的花紋。
“驅詭司。”他直接表明了自己的身份,然後又急忙說道。
“有事等會再說,我的靈獸要堅持不住了。”
靈獸一般指的是修仙之人,收為寵物的妖獸,美其名曰靈獸。
這個時代見不到妖獸,自然也沒什麼靈獸的稱謂,顧行也只是說出來,唬唬他們。
而他們也果然被唬住了,齊齊一愣,不知道顧行說的靈獸是什麼。
而顧行,也不會給他們解釋,握著長刀就往那兩具屍體砍去。
兩具屍體被陳二牛糾纏著,倒是來不及對顧行的攻擊做出應對。
於是,幾息之間,便被全力爆發的顧行給斬成了碎塊。
“呼呼。”
顧行喘著氣,解除巨化,身軀開始恢復正常。
陳二牛也疲憊不堪,趴在地上。
不過,當那隊士兵朝著他們走過來的時候,他們又站直了身體。
士兵中為首的一人直接開口說道。
“鎮南軍都尉,單少餘。”
這單少餘氣勢不俗,修為也不低。
顧行一看,便知道境界比自己只高不低。
當然,具體實力還得另說。
但他也沒有絲毫露怯,不卑不亢地說道。
“禹城驅詭司,顧行。”
聽了顧行的話,單少餘似乎有些驚訝。
“禹城,距離鎮南關至少幾座城池的疆域,這麼遠過來,驅詭司是想要做什麼?”
他似乎以為顧行此行是為公事而來。
他不問,顧行也不會給他解釋,只是說。
“我要出鎮南關一趟。”
“出鎮南關?”那人緩緩搖頭,“你倒是來的不巧,要是早來半個月,自然沒問題,現在只怕是出不去。”
“為何?”顧行皺眉。
“知道這些霧氣是什麼嗎?”他沒有直接回答,而是指了指四周的猩紅霧氣。
顧行跟隨他手指的方向看了看,自然是搖頭。
於是單少餘繼續說。
“這些霧氣來自於一隻死級詭異,血霧。”
血霧?
又是一隻沒聽說過的詭異。
顧行暗想,隨即問道。
“我記得鎮南關有神臨鎮守吧,怎麼讓血霧闖了進來?”
在大周,每座邊關城池都至少有一名神臨守護。
但不僅如此,晨鐘暮鼓的力量也會伴隨著籠罩整個國度的陣法,來保護大周。
這陣法據說是以各地的城池為陣基,覆蓋範圍極大,威力也是極大。
但若不是必要,這陣法不會發動,畢竟其消耗也是難以估量的程度。
這算是大周屹立在這個世界,最重要的一道屏障。
而在這道屏障之外,便是遍佈在大周各方位上的十二道邊關了。
這十二道邊關,是大周的門戶,若是無法突破這道門戶,自然也難以闖入大周。
然而,這血霧卻已經突破到了這裡,難不成是鎮南關已經被摧毀了?
但不對啊,若是鎮南關被摧毀。
別說那道籠罩整個大周的陣法了,光是臨近城池的城主和驅詭司司長,以及那巡視各個疆域的聖人,都會帶著大批修行者前往支援。
可這一路過來,除了荒野獵人,顧行就連村民都見得少,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