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什麼,你就這樣放他走了?”
木心怒不可遏地吼著,而荀意則是好整以暇地喝著茶。
“你不知道這是放虎歸山嗎?要是他變成了詭異,又該有多少人死在他手上?”
說著,木心就準備離開,估計是想趁顧行沒走遠,趁機殺死他。
但荀意卻是喊住了他。
“別急,就算是完全詭異化,那也需要時間。”
“他就一個築基,又能扛住多久?”
“一個月?還是兩個月?”
“我給了他一枚玉佩,即便他實力未曾精進,但有那枚玉佩在,他至少也可以堅持半年。”
“玉佩?你那枚祖傳的但沒卵用的玉佩?”木心奇怪地看著他。
“什麼叫沒卵用,起碼戴在身上,每天睡覺都睡的香。”荀意不滿。
這時,木心的表情就更奇怪了,從上到下,仔仔細細地看了荀意好幾眼,看得荀意都不由放下手中茶杯後,他才說。
“他是你私生子?”
“噗!”一口茶水噴了出來。
一道屏障出現在木心身前,擋住了茶水,然後他摸著下巴,一頓分析。
“難怪你這麼護著他,甚至還將你戴了幾百年的祖傳玉佩送給他,看他模樣也不是你弟子,那就只能是你的私生子了。”
“嘖嘖,年輕時那麼多傾慕你的女子你不要,老了卻是為老不尊了……”
“滾!”荀意黑著臉。
……
木心終究還是沒有去尋顧行。
而顧行,此時坐在馬車內,一路奔著城外。
此時他身穿著一件道袍,遮擋住了肩膀上的黑紋。
但若是仔細看的話,還能透過他眼中的黑紋,看出他詭人的身份。
而除此之外,老人贈送的隱匿符,他也使用了一張。
他身上的詭異化程度還很弱,詭異氣息本就很少,若不是木心的實力太強,一般人根本發現不了。
而這麼一使用隱匿符,除非木心來到了他身邊,不然也難以發現他身上的詭異氣息。
這點是老人特意交代他的。
此時城內戒嚴,到處都是搖擺的藤蔓,不這樣怕不是剛出門就又被木心給發現。
而城內,在經過一番掃蕩後,詭異也不剩下多少,所以顧行一路順利,沒受到多少阻攔。
唯一有些麻煩的是驅詭司的人。
雖然他們不剩多少人,但依舊盡職盡責。
當看見一輛馬車在空蕩的城內疾馳的時候,自然也將他攔了下來。
不過好在,經過了幾天的巡夜任務,驅詭司的人大多都對顧行有些印象。
於是,隨口編了些謊言,他們也沒攔著他。
顧行準備離開,但這時,他突然想起老胡,問道。
“胡哥還好嗎?”
眼前之人突然沉默,於是顧行也知曉了答案,心中升起一絲悵然。
道別後,一路向南。
出了南門,顧行放眼望去,外城的情況倒還好。
無論是新月,還是禹如雲,似乎都沒將外城放在眼裡。
畢竟外城地廣人稀,除了田,就是林,一路上也看不見多少人,只有些還不清楚情況的農夫稀稀落落地,正在田裡勞作著。
其它看見城牆被毀的,則是害怕得躲在了屋裡。
詭異也沒來得及跑到外城,便被木心一一清除掉。
或許會有漏網之魚,但外城太大,一時間也造成不了太多殺戮。
只是,內城如今死去如此多的人,這些人往後又會如何呢?
畢竟,他們雖然能夠透過勞作獲得糧食,但其它物品任需糧食來換取。
可如今人都沒了,又有誰能夠為他們供給其它生存物資?
顧行不清楚,也懶得多想,他只是一路往南。
據老人所說,懸落谷在南方,只要一直往南走,出了大周,總有一天,他就能在白天看到,一座懸浮在空中的山谷。
懸落谷,白天會懸浮在天空,而當日落之時,其也會墜落在地。
如此神奇的地方,顧行自然也有好奇。
可惜,路途遙遠,顧行只能徐行。
坐在馬車上,顧行吃著食物。
這些食物是早就準備在儲物袋裡的,不多,但可以應急。
而伴隨著食物入肚,立馬便被消化,隨後在功法運轉中,化作一縷縷真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