鎮南將軍的話在人群裡引起了譁然。
留在這裡,一同抵擋血霧,這可不是他們想做的事。
他們的實力就這麼點,跑到鎮南關也只是為了發財,提升修為。
哪怕其中危險,也不過就是搏一把。
博贏了,從此道途順利、
博輸了,那自然一了百了。
可如今的情況,卻是那鎮南將軍在強制他們跳懸崖。
那就不是賭了,而是送死了。
只是,任憑他們如何不願意,此時願意站出來的人,也是寥寥無幾。
無它,只是因為有個人站在他們面前。
來到鎮南關的修行者,大部分是內府,少部分是築基和燃燈。
至於爭渡和神臨,前者或許還有一些,但後者,要麼隱居修行,要麼被大周招去當城主或者司長了,根本無需在血霧中苦苦掙扎。
就算不願意為大周效力的,也自有大勢力大家族願意供養。
因此,當鎮南將軍站在他們面前時,竟是連一個反抗的人都沒有,頂多就是言語上怒懟幾句,這還是鎮南將軍沒有殺人的緣故。
躁動依舊在繼續,尤其是當聚居地徹底被血霧籠罩的時候,達到了巔峰。
這時,也終於有人硬闖封鎖。
可鎮南將軍不是幹看著的,直接便讓那人血灑當場。
這一幕,驚呆了眾人,現場頓時靜默了片刻。
隨後,眾人便紛紛逃離。
神臨都動手了,他們也擋不住,還不如找機會從其它方向想辦法逃跑。
顧行沒有跟著那些人。
在他看來,既然鎮南將軍決定封鎖這整個南聚居地,那麼其它方向,他自然也不會放過。
而現在,就算想要趕往其它方向,也有些來不及了。
那血霧蔓延的太快,無需半刻鐘,估計就能蔓延到他如今的位置。
因此,與其去突破鎮南將軍佈置的封鎖線,還不如先想辦法,在血霧中活下來。
而目前,在顧行看來,在血霧中最關鍵的,其實是方向。
血霧能夠迷惑人的方向感,走著走著,就很容易不知道走到哪去。
在來到鎮南關之前,顧行就已經經歷過這種體驗了。
不過,他對此也有應對。
只見他取出一枚骨片。
骨片沒什麼特殊,只是他祭煉詭器後,遺留下的殘次品。
上面的詭異氣息已經被去除,除了其本身的堅固材質外,已經說不上有多特殊了。
不過,接下來顧行的行為卻讓骨片多了些特殊性。
他在上面附加了一層標記。
標記能夠為他指明這枚骨片的位置,即便在血霧中,他也能夠透過標記的位置來判斷方向。
當然,一枚骨片自然是不夠的。
他總共準備四枚骨片,然後一一將他們深埋在了地下,並形成了一個箭頭的標誌。
標誌的尖端,指向的是北方的位置。
而做完這一切後,血霧也已經不遠了。
顧行靜靜躲在封鎖陣法的不遠處,佈置了幾個簡單的陣法後,便等待著這血霧將一切都籠罩。
過了一會,血腥味撲鼻而來,猩紅霧氣洶湧而至。
顧行佈置在原地的幾個簡單陣法在血霧的力量下,承受不住,頃刻崩塌。
顧行皺了皺眉,心中有喜有憂。
憂的自然是陣法的崩潰。
但喜的也是陣法的崩潰。
這血霧如他所想,能夠影響到陣法,那麼那封鎖聚居地的陣法,應當也會受到影響。
到時候,自己可以看能不能找出其中破綻,突破出去。
雖然說能夠封鎖整個聚居地的陣法,必然會很強大。
但它畢竟是針對詭異的,在針對人的作用上,並不會太強,這也是顧行的機會。
反正實在不行,他還有荀觀主贈送的玄意護心鏡和遁虛,生命倒是不用擔憂。
就是若到了最後的局面,他也得往虛空裡搏一把。
不過,現在倒不是想這些的時候。
顧行環視左右,除了一片猩紅,什麼都沒有看見。
沒有詭異,也沒有其它恐怖的存在。
這也是能夠預想到的。
血霧雖然突破到了城內,但它實際上並沒有突破城牆。
他只是透過了特殊的手段,將血霧的力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