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聽說了嗎,最近血霧裡出現了一座血湖,不少人都落在了血湖裡,一去不回。”
“說起來,最近來酒館喝酒的也越來越少了,不知道是不是都死在了血霧中。”
“後面不是還有人跑來嗎?”
“跑來的人有,但架不住死的快啊!”
“……”
酒館的角落,顧行默默地飲著酒。
他過去其實是不喝酒的,畢竟沒那條件,再加上也不喜歡酒桌文化,所以很少碰酒。
不過,在喝了兩個月的酒囊酒液後,他對於酒倒也沒有那麼排斥了。
雖然不至於嗜酒如命,但也偶爾會跑到酒館裡喝上一兩杯甜酒。
度數不高,倒像是喝飲料一般。
而在喝甜酒的途中,順便也聽聽如今的局勢。
血霧中的局勢不容樂觀,不僅沒有驅散的跡象,反而還多了新的變化。
一座血湖。
怎麼想都知道,出現在血霧中的血湖,顯然不簡單。
而顧行,此時已經在思考著,要不要提前離開鎮南關。
之前的決定是半個月,現在只是過去了兩天。
但認真想了想,他還是放棄了提前離開的打算。
他想要的東西還沒換到。
那就……三天後吧,他想。
三天後再去擺攤,看能不能至少將那門《幻水盾》給換來。
若是實在換不來的話,再做決定,大不了就提前離開。
如此想著,顧行將杯中剩餘甜酒一飲而盡,便離開了酒館。
既然已經做了決定,那麼接下來就得努力一把了。
接連兩次,都沒能換取到那些需要軍功兌換的物品,顧行也有了大概的猜測。
擁有大量軍功的人,實力肯定不一般,估計也瞧不上他的這些下品詭器。
因此,顧行得再次嘗試嘗試祭煉中品詭器。
至於那張地契,能力挺特殊的,代價還低,顧行沒打算出手。
回到客棧,陳二牛在修行,雄渾的血氣瀰漫在房間內,看上去就氣勢不凡。
感受著那些血氣,顧行皺了皺眉,倒也沒打擾他,而是自己離得遠些,然後開始嘗試祭煉中品詭器。
中品詭器的難度和下品詭器不可同日而語,即便是顧行也沒有十足的把握。
因此,他無比的認真和謹慎。
然而——
失敗,失敗……
還是失敗。
每次他都感覺差了一步,無法完全調動材料的力量,然後便功虧一簣。
哪裡出了問題,他想。
是祭煉的手法?
還是輔料的使用?
顧行搞不清楚,他也想過再去找羅永昌。
但想起他後面支支吾吾的回答,顧行知道,自己找他大概也沒用。
這應該純粹是自己的不足。
可能是祭煉手法不夠嫻熟,也可能是對新增輔料的判斷不夠準確等等。
而這些,需要的,是大量的練習。
想到這點,顧惜也不氣餒,而是又去買了一大堆詭異材料和食物回客棧。
他準備,這三天就不出門了,直到祭煉出中品詭器為止。
閉門造車自然不可取。
但顧行這並不算是純粹的閉門造車,而更類似一種積累足夠後的閉關行為。
只是——
失敗,失敗……
仍是失敗。
花費了一整天,顧行都沒能成功祭煉出一件中品詭器。
“呼!”
將手中粉碎的灰塵灑落,顧行喘了口氣,便從儲物法寶裡掏出食物,然後默默地吃著以恢復體力。
“顧哥,還是沒有成功?”
不知何時,陳二牛也已經停止了修行,像人一樣箕坐在地上,嘴裡嚼著顧行給他準備的食物。
就是有些不太雅觀……
“嗯。”顧行點了點頭,隨即又問道。
“你呢,修行怎麼樣了?”
“第三層修完了,就是第四層有點複雜,只是剛入門。”陳二牛很高興,碩大的牛臉上也能看出笑容。
他很容易滿足,因此只是將第三次修煉完就已經讓他很高興了。
看見他的笑容,顧行倒是自嘲地笑笑。
相比起陳二牛,自己倒是顯得有些貪心不足了。
但仔細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