恰如相逢時的突兀,分別也很匆匆。
沒有過多言語,也沒有悲傷挽留。
一下山,道了聲別,紀書生便一步一步遠去。
看著他離去的背影,顧行也終於鬆開了緊握熾烈刀的手。
看來並非什麼陰謀,大概真是與清月有關的人。
偶然遇見,然後察覺了自己因為怕遇見意外,而隨身攜帶的令牌。
就是他後面帶自己見酒肉僧,然後贈送給自己舍利子的行為有些奇怪。
但顧行也沒有多想,若是他有所求,也當會直接說出來。
既然他不說,那就當他隨心所欲而為好了。
不過,自己好像忽略了什麼問題。
他看看左右,一片荒涼……
“哎,等等我,官道怎麼走啊!”
他著急地大喊道,同時朝著那道背影跑了過去……
……
驅詭司內,又處理完一份政務的清月,揉了揉額頭。
此時她感覺有些頭痛,很明顯又是舊傷復發了。
若是往常,她早就已經泡到月華池裡面去了。
但如今,看著那堆滿半張桌子的紙張,卻是感覺頭不僅痛,還有點昏。
這什麼時候才能處理完?
難怪禹如雲寧願拿自己的城民們來血祭了。
相比於這些處理不完的事情,大概實力的突破才更有吸引力吧!
再度揉了揉頭,這時,她腦海裡閃過一段回憶。
真羨慕那段無憂無慮的時光啊……
思緒隨意飄蕩了一會,她又低下頭,開始處理眼前的事情。
不過這時,她突然停了下來,掏出了一個玉牌。
玉牌是件通訊類法寶,通訊距離比通訊符籙遠得多。
玉牌裡,傳來了一道訊息。
”我見到了一名少年,身為詭人,卻擁有你的近衛令牌,與你有關?”
近衛令牌,自然便是清月透過清秋送給顧行的那張令牌。
擁有近衛令牌,便代表是司長的近衛,可能實力不夠強,但卻是司長的親信,且事事都只對司長負責。
清秋便是清月的第一個近衛,這也是她在集市裡地位比較高的原因。
而顧行,是第二個。
看見這段訊息,清月表情則是變得奇怪,同時心中也有些慶幸。
顧行居然和他遇上了。
不過也幸好自己有所準備,送給了顧行一份近衛令牌。
否則,若是突然偶遇,怕不是會被紀書生這傢伙給一劍斬了。
雖然心裡一瞬間想了很多,但落在通訊玉牌裡,卻只是淡淡的一聲。
“嗯。”
但僅僅只是一個字,對面卻似乎猜錯了什麼,瞬間一大段話傳了過來。
“司長,想不到你終於開竅了!。”
“那傢伙看著挺不錯的啊,還挺帥,又年輕,還有天賦,什麼時候收的?”
“那傢伙怎麼變成詭人的,是司長你沒保護好?”
“對了,司長,酒肉僧已經死了,留了個舍利子,那舍利子我送給顧兄了。”
“說起送給顧兄的舍利子,我突然想起舍利村似乎出了點事,司長我能不能請個假,去看一下?”
看著這一大段資訊,清月頓時無語。
這傢伙是不是誤會了什麼?
雖然自己身邊一直只有清秋一個近衛,但那又不是因為什麼奇怪的原因,只是自己不想麻煩而已。
而顧行的事,更不是什麼由彎轉直開竅之類。
而且,顧兄又是怎麼回事?
還有那送給顧行的舍利子,你送了就送了唄,何必強調?
至於舍利村的事……
這村名就是你胡編的吧!
感覺頭又開始痛了,清月黑著臉,冷冷地回了四個字。
“給我回來!”
……
日落西山,要不了多久,夜幕就該降臨了。
於明收回了視線,朝著田壟裡的護衛隊員們,做了個手勢。
這個手勢代表著回村。
而看見這個手勢,警惕著的護衛隊員們,也終於是鬆了一口氣。
今天又是無事發生的一天。
“王嬸,時間到了,該回去了。”
有人朝著勞作的村民們喊道。
就這樣,一傳十,十傳百,眾人聚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