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;項誠點點頭。&ldo;我有時候甚至覺得。&rdo;陳真悠然道:&ldo;有這麼一個人,全心全意地崇拜你,信任你,把精神世界的基石,建立在以你為基礎的大地上,甚至你就是他的圖騰,你就是他的根源。&rdo;&ldo;所謂信仰,不外如是。&rdo;項誠說。&ldo;嗯,信仰。&rdo;陳真道。&ldo;我陳真原是個凡人,卻在另一個人的心裡,成了神。&rdo;&ldo;這是他為我的封正。&rdo;第二天早上:【我還是決定去上海了。】陳朗睡眼惺忪地刷牙,朝遲小多說。遲小多:【你這個善變的傢伙。】項誠在廚房裡做早飯,朝兩人吹了聲口哨,遲小多抬頭看了項誠一眼。&ldo;行程改了,今天出發。&rdo;項誠說。&ldo;哦。&rdo;遲小多也沒問為什麼,朝陳朗說:【那我們待會走了。】陳朗很捨不得遲小多。【你當我昨天什麼也沒說過。】陳朗打手勢道:【我突然覺得我會這麼想好傻。】說著一手在太陽穴旁轉圈,示意自己突然蛇精病了。遲小多:【敢情我昨天晚上都是白聽了半天的抱怨啊!你這個善變的傢伙!!】陳朗很不好意思。&ldo;睡得如何?&rdo;陳真出來。陳真也剛睡醒,大家都有點尷尬,坐在桌前喝粥,陳真伸出手,摸摸陳朗的頭,又摸摸遲小多的頭。遲小多朝陳真說,陳朗決定去上海了,陳真只是嗯了一聲。早飯後,陳真和項誠把大包小包扔上車去。&ldo;你們也今天出發嗎?&rdo;遲小多問。陳真答道:&ldo;嗯,是的。&rdo;過安檢時,項誠去換登機卡,遲小多和陳朗拜拜,兩人在安檢外面墨跡了好一會。【你千萬要照顧好自己啊。】遲小多說。【嗯,我一定會的。】陳朗說:【你控制一下食量,別吃太多東西,不然又上火了。】陳朗與遲小多十八相送,送了一次又一次,最後才把遲小多送走。&ldo;昨天你們說的什麼?&rdo;項誠牽著遲小多的手,在休息室裡等飛機。&ldo;就是春天到了,發神經。&rdo;遲小多說:&ldo;沒什麼的。&rdo;&ldo;嗨!&rdo;陳真的聲音道:&ldo;我們也決定去哈爾濱了。&rdo;陳真提著個包,陳朗斜挎著個包,兩人也進來了。遲小多:&ldo;……&rdo;陳朗:&ldo;……&rdo;【你不能早點說嗎。】遲小多道:【簡直浪費我的表情。】陳朗:【我也不知道!他故意整咱們的!】遲小多哭笑不得,看了眼陳真,陳真翹著二郎腿,抖開報紙,狡猾地笑了笑。遲小多和陳朗昨夜幾乎都一晚上沒睡,上了飛機就歪著腦袋睡覺,項誠則和陳真各自看書,陳真看《薩福詩選》,項誠看《知音》。下飛機的時候外頭氣溫零下二十五度,遲小多剛走出去,發出一聲哀嚎。陳真和項誠各自脫風衣,把陳朗和遲小多裹起來,等到行李後,分別翻出毛衣羽絨服,迅速地給他倆打包。於是兩個球狀物一彈一彈地出了機場,外面白雪茫茫,天空一片霧濛濛的,遲小多縮在圍巾裡,兩隻眼睛轉來轉去,戴著厚手套,朝陳朗打手勢。兩隻手艱難地張開,比了個【哇】。【哇,下雪了喔。】遲小多說。陳朗像個活動不便的雪人,轉過身,拍拍陳真的羽絨服,問:【冷嗎?】陳真擺手,那邊遲小多走出去,滑倒了,陳朗過去拉他,也滑倒了,兩個球在雪地上撲騰了半天,沒法站起來。項誠說:&ldo;先不要玩了!去酒店住下再說!&rdo;東北的幾個城市裡,很少有妖怪修煉,大部分成精後都入關去了,因為天氣實在太冷,勤勞勇敢的東北人民又酷愛打獵,和俄羅斯友人聯手,常常一槍一個,搞得妖怪們防不勝防。東北的妖怪們最喜歡就是三亞,最近有條件的都到三亞去修煉了,項誠讓封離聯絡幾隻妖怪探路,封離問了一圈,基本都在海南度假。最後還是陳真找的驅委接待,開了輛四驅吉普車,排氣管不停地冒黑煙,還是燒柴油的,四個車窗不住漏風,一路把他們顛到中央大街的酒店。&ldo;咱驅委在老道外。&rdo;那驅魔師說:&ldo;陳主任隨時有事,隨時吩咐!&rdo;