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了看，說：&ldo;你們的研究方向是什麼。&rdo;何賽看了一眼歐泊的介紹信，隨口道：&ldo;研究新型基因對人體的改造作用，說起來很複雜……你是一名傭兵，難怪。&rdo;&ldo;難怪？&rdo;歐泊問道。何賽說：&ldo;你身上的氣味，像在死人堆裡爬出來的。&rdo;歐泊把胳膊湊到鼻前，像只狼犬般地嗅了嗅，聞不出什麼氣味。歐泊抬頭看牆上的畫，問：&ldo;我來向約克先生求助，請他看一看我患病的朋友。&rdo;&ldo;老師現在不從事研究了。&rdo;何賽說：&ldo;他忘了許多知識性的東西，需要接受一個關於大腦的手術。你的朋友出了什麼問題？為什麼不向醫院求助。&rdo;&ldo;我……&rdo;歐泊道：&ldo;你會醫療技術嗎？是關於修補他的身體，射線治療儀對他作用不大，可能需要移植與……再生什麼的。&rdo;何賽把介紹信夾在傭兵日記裡，還給歐泊，說：&ldo;去把你的朋友帶來看看，我有一個實驗室，或許能培育出他需要的器官，哪個部位？自然衰竭還是受損？&rdo;歐泊窺見了一絲曙光，答道：&ldo;受損，能修復麼？他的情況很特殊，我不知道怎麼描述，只能請你親自去看。&rdo;何賽說：&ldo;把他帶過來。&rdo;歐泊道：&ldo;不能帶過來，他就在我的飛船上，無法行動。&rdo;何賽疑惑地蹙眉，說：&ldo;帶兩隻機器人去，用無菌隔離艙送過來呢？&rdo;歐泊說：&ldo;不行，我想先讓你看看……&rdo;何賽道：&ldo;&lso;看&rso;是不能解決問題的，他的內臟損壞了多少？&rdo;歐泊：&ldo;很多……肝臟，脾臟，胃，小腸，大腸……四肢都有損傷……你跟我來吧。我懇求你的幫助。&rdo;&ldo;他還活著？&rdo;何賽難以置通道：&ldo;這麼嚴重的傷，為什麼不送進醫院裡去？&rdo;&ldo;射線治療儀對他沒有用！&rdo;歐泊道：&ldo;我試過了。&rdo;&ldo;射線治療儀的效果是刺激細胞根據基因記憶自體分裂再生。&rdo;何賽說：&ldo;如果身體產生了自發抵抗，你只能給他作簡單的手術，配型，移植人工器官……&rdo;歐泊道：&ldo;面板和肌肉呢？&rdo;何賽道：&ldo;一樣，他毀了容？&rdo;歐泊：&ldo;但他的身體裡還有其他的東西，我不知道那是什麼，構造和咱們人類不太一樣？&rdo;&ldo;外星類人生命？&rdo;何賽蹙眉道：&ldo;氨基、硝基、還是矽基結構？&rdo;歐泊：&ldo;我是說，外表和人類差不多，內臟裡有很多發光的……金屬線，他從前被動過手術……&rdo;下一刻，何賽明白到了什麼，把手伸到桌子邊緣，歐泊馬上發現不對，起身以右手一推，何賽凌空飛了起來，撞在牆壁上。&ldo;你……你……&rdo;歐泊緊張地喘氣，知道何賽猜到了！他竭力讀取何賽的思維，讀到一個震撼的資訊‐‐智慧生命機器人。糟糕，該怎麼辦？何賽胸膛緩緩起伏，正要叫出來時歐泊猛地五指屈曲空抓，何賽的喉嚨被信念之力緊緊扼住，瞳孔倏然緊縮。&ldo;跟我走，去治病。&rdo;歐泊注視他的雙眼，喃喃道。何賽的瞳孔微微失神，歐泊解除信念之力，把他放了下來，何賽踉蹌著走了幾步，歐泊又重複了一次，何賽被催眠了。&ldo;跟著你走。&rdo;何賽點了點頭。歐泊頗有點兒手足無措，說：&ldo;你需要帶什麼儀器麼？&rdo;何賽雙眼渙散，一臉茫然，歐泊又注視著他的眼睛，說：&ldo;把你的醫療儀器都帶上。&rdo;何賽點了點頭，夢遊般走到辦公桌前，按下按鈕，提起一個小型金屬箱子。只有這麼多了？歐泊心想，如果何賽有私人的實驗室，並足夠勝任給雷蒙移植器官的整個手術過程，則可以監督著他，把雷蒙帶到他的實驗室裡去。歐泊接過箱子，走在何賽的身前，不時回頭以確保他沒有脫離自己的控制。他太緊張了，第一次對一個人完全實行精神控制，生怕他突然喊出來或者逃跑，然而一切都很順利，何賽順從地跟隨他來到停機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