凌望心情甚好,又逛了一圈,吃飽喝足後往回走,半道上遇到了巡邏的孫家兩兄弟。
孫飛一看到凌望,趕緊上前打招呼,“大人。”
“巡邏啊,幹得不錯。”凌望拍拍孫飛的肩膀,又道,“以後街上看到我就不用特地過來打招呼了,要低調一點。”
孫飛趕緊點頭,“是,大人。”
“對了,劉家有什麼動靜嗎?”凌望問。
“劉家?”孫飛和孫亮對視一眼,同時搖頭,“沒有。”
“也對,應該沒這麼快。”凌望說完便走,又回頭道,“如果有什麼訊息立刻稟告我。”
孫飛道,“是,大人。”
凌望則嘀咕著離開,“我看他們怎麼圓這件事,詐死逃獄,然後又活過來喊冤,有腦子的應該都幹不出這個事。”
孫亮看著凌望的背影,忍不住轉頭對孫飛道,“哥,你有沒有覺得大人跟以前不太一樣了。”
孫飛收回自己的目光,低聲道,“不管什麼樣,他都是咱們的大人,再說了,大人現在這樣挺好的。”
“說得是。”孫飛點頭,兩人又開始巡邏。
凌望回到自己房間,剛坐下沒多久劉同就來了。
“什麼事啊?”凌望懶懶地癱在軟椅上,半睜著眼睛看了劉同一眼。
“大人,你看這個。”劉同湊到凌望的身邊,半蹲在地上,拿出一疊卷宗遞給凌望。
“這是什麼?”凌望接過看了一眼,瞬間就彈了起來,“這……”
劉同道,“卑職昨日正在整理文件,誰知接到衙差訊息,說文林村那邊有命案發生,不過才七日,已經死了三個男丁了。”
凌望仔細看著卷宗,眉頭皺了起來,“才七日就死了三個男丁,為何早不上報。”
劉同趕緊解釋,“村人倒是想要上報來著,但文林村的村長卻封鎖了訊息,再加上前幾日大雨不歇,所以一直沒人上報。”
古代男丁可是珍稀勞動力,這七天不到就死了三個,實在太奇怪了。
凌望仔細翻看卷宗,發現上面連死因都說不清楚,只說三人均是在文林的祠堂被發現,死狀駭人。
“可是突發了什麼疾病?”凌望問。
連日暴雨,萬一爆發什麼疫情就糟了。
劉同趕緊回答道,“這個卑職也問過了,但文林村人說幾人死前都好好的,並未感染疾病。”
“這就奇怪了。”凌望想了一下,便道,“既然如此,你帶著仵作過去查驗一下,以防百姓搗亂,再帶兩個衙差。”
“呃……大人……”劉同看了凌望一眼,為難道,“咱們沒有仵作。”
“啊?”凌望吃驚,“一個縣衙沒仵作,這……怎麼可能?”
看凌望這反應,劉同也驚訝了,“大人,仵作不是你自己趕走的嗎,你說仵作接觸屍體不吉利,就把人給辭了。”
凌望扶額,都不知道說什麼好了。
原主是真沒幹過什麼人事啊,仵作都能趕跑。
“好吧,那縣衙中還能找到有驗屍經驗的人嗎,讓他客串一下也行 。”
劉同搖頭,“沒了大人,仵作本就稀少,除了原來的仵作,安暘基本找不到第二個會驗屍的了。”
“那就把原來的仵作再叫回來。”凌望道。
“大人,仵作被辭的第二天就帶著家人回鄉下了。”劉同回答。
“那怎麼辦。”凌望眉頭皺了起來。
劉同也不敢接話,他上哪兒能找到一個懂驗屍的啊。
“算了,先不管仵作了,你帶兩個衙差過去,把事情問清楚。”凌望敲了敲手上的卷宗,“這上面寫得不明不白,根本沒什麼有用的資訊,我現在還有事走不開,等事情處理完我會親自去一趟文林村。”
劉同趕緊道,“是,大人,卑職這就去。”
七天時間就死了三個男丁,而且年紀都在二十上下,這可是壯年勞力,放著不管說不定還會出更大的事。
看來劉家這邊的事得快點解決了。
果不其然,下午的時候就聽到了知府要來巡視的訊息。
彼時凌望正坐在院子裡的石桌邊研究文林村的卷宗,而凌承打著摺扇慢悠悠走來,優雅地撩起衣襬在凌望的對面坐下,隨口問,“你在看什麼。”
“研究命案呢。”凌望頭都沒抬。
凌承哦了一聲,也沒介意凌望沒行禮這件事,又問道,“哪裡來的命案,可是與劉家有關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