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春陽草難得,在醫書記載上不算是毒草,但……”
“但據說吸食這種東西會產生極樂之感,吸食一次便會上癮,之後便再也無法離開了。”
果然是毒品,凌望心想。
李修思皺著眉,抬頭看向凌望,“這東西是從哪兒來的?”
凌望便將來龍去脈說了。
李修思道,“青苗村?我採藥的時候走過很多地方,安暘地界內基本沒有適合春陽草生長的土壤,他們是從哪兒弄到的藥粉呢?”
“這倒也不用糾結,胡聰和朱鵬都在牢裡關著呢,一問便知。”
凌望說著起身便去換衣服,“我得去一趟地牢,你們……”
李修思立刻接道,“我跟你一起去看看。”
慕輕寒也跟著點頭。
凌望看向李修思,道,“你去拿幾瓶毒藥什麼的,一會兒可能有用。”
李修思一下就明白了凌望的意思,點頭往外走。
凌望又喊道,“記得披件斗篷或者披風。”
聞言,慕輕寒忍不住看向李修思消失的方向,握茶杯的手不由一緊,卻又很快恢復平靜。
李修思很快拿了東西趕來,也聽勸地加了一件白色披風,卻襯得他更加清絕出塵。
劉同原本已經打算休息了,聽說凌望要夜審胡聰和朱鵬便匆匆穿上衣服立刻趕來。
此刻地牢中的刑房燈火通明,被佈置成了一個小小的公堂。
凌望坐在高椅上,慕輕寒和李修思分坐在兩邊,劉同則坐在李修思下首,正鋪紙研墨。
兩個獄卒將朱鵬率先押了上來,讓他跪倒在地。
朱鵬穿著白色的獄囚服,垂頭跪在地上,毫無反應,似乎一切都與自己無關。
凌望冷聲道,“朱鵬,本官問什麼你最好如實招來。”
聞言,朱鵬抬眼看向凌望,冷笑一聲,而後目光轉到李修思那裡,臉上露出變態的笑容,“若是大人答應我的條件,大人讓我說什麼我就說什麼。”
凌望當然知道他的意思,冷聲道,“你休想。”
朱鵬便笑了一下,眼睛死死盯著李修思,不說話了。
這種人如果找不到軟肋,就是用刑也不會讓他屈服。
凌望沉思片刻,看向李修思,而後道,“這樣吧,不如本官跟你打個賭如何?”
朱鵬依舊不為所動。
凌望繼續道,“若是我賭輸了,我不僅會放了你,他……”
凌望說著指向李修思,“也任你處置,但若是你輸了……”
他故意沒說完。
聞言,朱鵬果然調轉目光看向他,眼睛透出一絲算計,“若是我輸了,大人想知道什麼儘管問。”
凌望點頭,站起身走到朱鵬面前,“這個賭也簡單。”
“我們就猜你摻在茶水裡的東西究竟是什麼,一共三次機會,若是猜不中就算我們輸。”
朱鵬冷笑一聲,一般人根本不知道春陽草,更別提茶水中還混了其他藥粉。
凌望看向朱鵬,挑釁道,“如何,你敢賭嗎?”
“這有何不敢。”朱鵬露出一個笑,“若是你能猜中我那茶水都摻了什麼,我就將什麼都告訴你。”
“若是你猜不中……”
朱鵬臉色一變,露出一個變態的笑容,看向李修思,舔了舔嘴角,“不僅要放我走,還要把他給我。”
凌望點頭,“那開始吧。”
他說著看向李修思。
李修思不慌不忙地起身,拿出交代孫飛帶回的茶壺和茶杯,將裡面剩餘的茶水倒了一點出來。
朱鵬看著他動作,眼中露出欣賞,面上的表情則享受無比,像是在看什麼表演。
從藥箱中拿出幾個小瓷瓶,李修思將藥粉小心倒入茶水中,而後放到鼻下聞了聞。
他看向凌望,點了點頭。
朱鵬此時心中一緊,有種不好的預感。
李修思則舉起茶杯,“這茶水中混著春陽草和九陰散的藥粉,春陽草我便不多說了。”
“這九陰散不過是治頭疼腦熱之證的尋常藥粉……”
李修思盯著朱鵬,一字一頓道,“但與春陽草混食,卻能激發春陽草最大的藥力,重則能使人迷失心智。”
朱鵬臉色一變,卻又很快恢復成不以為然的樣子,毫無打賭輸了的氣餒樣子,反而一臉欣賞地看著李修思,笑道,“你說的都不錯。”
“不過那又如何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