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們……”
領頭的人看向身後的幾個兄弟,有點無奈道,“不瞞將軍,我們從軍中回來後一直被百姓排擠,不管做什麼官府的人都會找茬……”
“被逼無奈之下我帶著兄弟們逃出了明州,可官府的人還是不打算放過我們,不得已之下……”
那人猶豫了一下,還是道,“我帶著兄弟們搶了一些過路的客商。”
“但我們搶的都是客商,從沒有搶過普通百姓,也沒有傷過人。”他又連忙解釋。
“這兩天聽說安暘現在往來富商眾多,小生意也好做,我們便打算拿點小玩意兒過去試試看。”
領頭的人說完,又道,“昨天遇到一位老鄉,說是自己的侄兒出門做生意,在這一帶失蹤了,祈求我們幫忙打聽。”
“之前就有人說這客棧有古怪,我們便想著前來看看,沒想到遇到了將軍。”
雖然慕輕寒說了不是將軍,且看年紀比他們還小,但他們嘴上還是一口一個將軍,態度尊敬無比。
不等慕輕寒說話,凌望就冷道,“好啊,之前孫飛說這邊有山賊出沒,原來就是你們。”
那幾人面色一紅,卻無從狡辯,幾個五大三粗的漢子一時間都漲紅了臉。
“走,都跟本官回衙門!”
凌望伸腳踢了踢掌櫃的,又吩咐道,“既然你們以前是小慕的手下,那就麻煩幫個忙。”
“把他給本官綁了帶回去。”想起來旁邊還有兩個店夥計,便又道,“對了,還有那兩個。”
幾人看向慕輕寒,見他點頭便快速行動起來,翻出麻繩將人綁了,拖著往安暘走。
掌櫃的一路都不說話,臉上卻勾起邪笑,一直盯著李修思的背影。
凌望靠在慕輕寒懷裡,不時回頭看向後面,而後低聲問道,“他們以前是你的部下?”
慕輕寒點頭嗯了一聲。
凌望一下好奇起來,坐直了身體微微轉頭看向後面,“能不能跟我說說你以前的事?”
“小慕哥哥,我想知道,你就告訴我嘛~”
慕輕寒哪裡能抵擋住凌望的“猛男撒嬌”,嘴角微微露出笑意,點頭道,“那已經是很久以前的事了。”
“我自小不在父母身邊,因為被師父所救,從八歲起便一直跟在師父他老人家身邊。”
說到這裡,慕輕寒停頓了一下,伸手拉起披風將凌望又裹緊了一些。
“師父教我武藝,十一歲時有幸跟著師兄一起上了戰場,立下過些許軍功,承蒙聖恩,得了賜封。”
雖然他說得平淡,但凌望依舊可以從字裡行間中感受到他一路行來的不易和艱辛。
當時的他才不過是十一歲的少年啊……
也難怪會成就現在這樣的性格。
“那後來你為什麼……”
雖然他沒問完,但慕輕寒知道他的意思,微微笑道,“都是過去的事了。”
凌望點點頭沒再問下去,心中卻暗想總有一天要將事情查個水落石出。
反正他不想讓小慕吃不明不白的虧。
他們才到城門口,孫飛早得到了訊息,此時正帶人等著,看見他們便迎了上來。
才叫了一聲大人,看見他們身後的幾人後孫飛臉色大變,瞬間就把腰間的佩刀拔了出來。
“大膽賊人,別以為假扮成貨郎本捕就不認得你們了。”
凌望道,“喊什麼呢,沒看見他們幫本官押送犯人回來?這也算是大功一件。”
孫飛一愣,“大人……”
你是不是被人餵了什麼迷魂藥?
凌望不耐煩道,“嘖,本官自有道理,回縣衙!”
孫飛也不好再說什麼,看見那幾個“山賊”還是覺得不痛快,畢竟自己之前沒打過,丟了人。
回到縣衙,掌櫃的和他的兩個夥計直接被扔在公堂上,凌望也沒歇息,直接升了堂。
之前帶著犯人回來的時候百姓自然已經看見了,安暘已經幾個月沒有如此大的動靜,一時之間眾人奔走相告,紛紛前來觀看縣令大人升堂審人犯。
小衙差們喊過威武,凌望這才不慌不忙地道,“堂下犯人乃是岔道口有來客棧的掌櫃,本官發現其開的是一家黑店,特將人緝拿審理。”
說完,手中驚堂木狠狠一拍,看向跪在地上的掌櫃,“說吧,你姓甚名誰。”
掌櫃的抬眼看向凌望,又環視一圈圍在外面的百姓,哼笑一聲,“大爺行不更名坐不改姓,朱鵬是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