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狗賊,還我兄長命來。”
林歲看著有人救了劉炎,雙腿一夾馬腹,提起還在淌血的彎刀就朝著劉炎而去,眼底盡是偏執而又極端的瘋狂。
劉炎噗笑一聲,伸手摺斷了箭,將箭頭留在了身體當中,這才緩緩的抬起了頭。
“原來那日死的是林將軍啊,那威名赫赫的林將軍也不過如此,不過是徒有虛名罷了。”
“我的對手可不是什麼阿貓阿狗,讓你們的徐將軍滾出來,你們離國,也只有徐燼歡配讓我高看兩眼。”
即便是周身狼狽不堪,劉炎依然說得漫不經心,奪過了另外一個小兵的戰馬騎上馬背,手中握緊了自己的長戟,便朝著林歲殺去。
大刀和長戟發出了極為劇烈的碰撞聲,劉炎被震的手臂發麻,身上的傷口再次裂開來,將他的衣服全部染紅。
“若不是我兄長身受重傷,敵眾我寡,又豈會落於你手。”
“姓劉的小子,你是你,你爺爺是你爺爺,若沒有了你爺爺劉忠這麼多年出生入死打下的名號,你以為你算什麼東西,還瞧不起我兄長,像你這樣的無名小卒,連讓我兄長把你視為敵人的資格都沒有,甚至是在我眼裡,都沒有把你當成一根蔥,還妄想和徐將軍交手。”
劉炎雙眼充血,恍然已經聽不到戰場上那漫天的廝殺聲,劉家計程車兵圍了上來:“劉小將軍,留在青山在,不怕沒柴燒,你先走。”
“不,我絕不認輸。”劉炎像是鑽進了一個死衚衕當中,像是著了魔似的眼裡只有林歲,怒吼道:“我爺爺是劉忠,洛長河之戰,護城宮變,西伐北夷,我是他的孫子,我絕不能墮了他的一世威名。”
緊接著,便衝出了周圍人的防護朝著林歲殺去。
眾人神情震驚的看著他的背影,這人明明受了一箭,而且還被馬匹踐踏了幾腳,竟然還能這般頑強的站了起來。
作為劉忠的孫子,帶來的不只是,無盡的榮耀和稱讚,也更是各種的壓力,無論他做了什麼,人們難免會拿他和自己爺爺年輕時候相比,從而忽略掉了他這個人。
劉炎敬重自己的爺爺,但同時也生出了一絲絕望,好像自己無法逾越這一座大山,特別是李國傳來了徐燼歡這個少年將軍時,其他人看向他的目光好似帶著了不同以往的意味。
他越發的想要證明自己,上戰場的第一戰便向李恆請命出戰,結果碰到了身經百戰的陳義,他輸得一塌糊塗,最後在對方奇襲糧草庫時殺了林平安,心頭憋了十幾年的苦悶才消散不少。
有人輕聲說道:“虎父無犬子,真不愧是劉老將軍的後代,就憑這股毅力也能取得不凡的成就,可惜現在終究還是太過於年少。”
林歲緩緩的閉上了眼睛,彷彿聽見了兄長在戰場上的怒喝聲,殺兄的仇人就在眼前,讓他的內心好似山崩海嘯一般震盪不安,連帶著呼吸也急促起來,在這寒冷的冬撥出了一團一團的白氣。
“宵小之輩,拿命來。”林歲猛然睜開了眼,神色卻是異常的平靜,唯有那語氣當中透露出他的憤怒以及殺意。
劉炎往日裡上戰場的實戰經驗少,本就不敵林歲,如今更是深受重傷,除了剛開始時的兩招還能旗鼓相當,最後便是被打得節節敗退,破綻百出。
他也迅速的清醒過來,手中的武器被挑飛之後便撤退逃跑,沒成想林歲就在千軍萬馬當中盯住了他,一路過關斬將,殺到了他的眼前。
林歲渾身是血,兩刀劈死了劉炎身旁的心腹,最後頂著後背被人砍了一刀殺了劉炎,提著他的腦袋拴在馬背上便朝著涼州城而去。
他像是感覺不到痛般,死寂又沉默,再次從千軍萬馬當中殺出。
而另一邊的長卿也宛若一個殺神一般,神色平靜無波斬掉了敵人的兩個大將,將國計程車兵心驚膽顫,圍著她不敢上前。
長卿與不遠處騎在馬背上的李恆老將軍遙遙相望。
“想要踏進涼州城,除非你們能殺掉這裡的所有人。”
李恆看著她,又看著那拿著武器從涼州城衝出來的平民百姓,眉間忽的生出了一絲滄桑來,對方佔據了天時地利人和,讓他們如何打。
一旦看到哪個士兵或者百姓受了傷,離國的其他人越發的勇猛起來,簡直就是不要命,就連一些女子也上了戰場。
“老孃平日裡揪豬一刀一個,就你們這些,都用不著老孃第二刀。”
那姑娘的身上別了兩把大刀,打扮也極為的利落,當她殺掉了一個姜國計程車兵時,那溫熱的血噴在了她的臉上,讓她瞬間有些