長卿完美的演繹了一個抑鬱症患者狀態,除非必要,就獨自待在房間裡,綜藝的其他嘉賓已經進組拍戲,偶爾和她打影片。
“這些戲不喜歡嗎?我再讓人挑幾部來。”
吳璟安用江月和姥姥威脅,理所當然的來往長卿的家裡,即便是每次長卿都冷著臉,他也不在意。
見長卿不答,他又繼續說:“今天晚上有一個宴會,你陪我一起出席。”
長卿手微微一頓,抬起頭來,神色不悲不喜,好似沒有什麼事能引起她的注意一般。
吳璟安向來最不願意看到的就是她這副表情,總讓人惦念著,想要看著她沉淪下去,露出不同的神色來。
兇殘也好,厭惡也罷。
總該不過是這種要死不活的樣子,又或者說,她的眉眼和她父親的太相像了,只不過那人一副正氣,這人是看似柔弱,骨子裡卻倔得很。
等著他讓人把晚禮服送來的時候,長卿才開口說了今天的第一句話。
“吳璟安,你這是要向其他人宣告,我和你有什麼見不得人的關係嗎?”
吳璟安輕輕的揚眉:“我倒是不介意,鹿笙,你要是不想你在意的人出事,就應該想著該怎麼討好我。”
長卿伸手摸著晚禮服,忽然笑了一下。
“好人好的千篇一律,壞人壞的千奇百怪,也不知道死後有沒有地獄,像你這樣的人,估計十八層地獄都得走一遭。”
吳璟安伸手扯著長卿, 似乎是在開玩笑,又像是極其認真的說:“我就算是死了,也要把你帶上,讓你去見你爸媽。”
他右手的拇指不自覺的輕輕的摩挲著長卿桃花微醺的唇瓣,眼神晦暗,只覺得像是那桃花釀一般,總要引人去品嚐一二。
他緩緩低下了頭。
“嘔~”
還未碰到,只聽見長卿作嘔的一聲。
趁著吳璟安怔住的的瞬間,長卿隨手扯了一張紙,擦著自己的唇。
“我有潔癖,對於髒東西,一向會很反感,四爺還是應該多多刷牙,免得燻到了其他人,讓人覺得噁心。”
吳璟安的神色有些難看,眼底閃過了一絲凌厲的殺氣,理智告訴他,應該直接弄死這個不知死活的女人,可另一方面的情感告訴他,弄死了他一定會後悔的。
他知道長卿是故意的,因為長卿一向是不怕死的,但是他是獵人,他有足夠的耐心等待著獵物落網。
被這麼一鬧,吳璟安也不想再待下去了,扔下一句晚上來接你就離開了。
長卿嘲諷的勾了勾唇,什麼髒玩意,也想要親她,她答應劉書州幫他們收集證據,待在吳璟安的身邊做內應不假,但不代表她要委屈了自己。
更別說,吳景苑的手上沾滿了無數緝毒警察的血,還是鹿笙的殺父仇人。
長卿拿出了另一部手機,和劉書州通了電話,眯了半個小時,才起床來慢慢的化妝,換上了晚禮服,將頭髮微微的捲起來。
長卿下了樓,看到吳璟安的車在路旁等著,他搖下了車窗,長卿很輕易就看到了吳璟安眼底的那一抹驚豔。
司機幫長卿開了門,長卿上車後,兩人並沒有說話,氣氛怪異又死寂。
直到到了宴會的地方,地方算得上是清淨優雅,是在一處別院林區,已經有不少人來了,大多數的年齡都在二三十歲左右。
長卿看到了一個熟悉的人,張蘇涵穿著一襲紅裙,冰肌玉骨,瑩瑩纖纖的拿著紅酒杯,輕輕的搖晃著,又欲又豔。
她笑著和其他人說了什麼話,輕輕的頷首,便朝著長卿的方向走了過來,路途中將一杯紅酒放在了服務員端著盤上,那雙冰肌玉骨的手很自然的搭上了長卿的手臂。
“寶貝,你真美。”
她輕笑一聲,看向了長卿身旁的吳璟安,酥然的目光變得淡漠起來:“謝謝四爺把我家寶貝帶來,正好我想她想得緊。”
“張總誤會了,鹿笙是我今晚的女伴。”
吳璟安隱藏在金絲眼鏡下的瞳孔微微眯起,語氣和以往並沒有多大的變化,只不過長卿敏銳的察覺到,他不高興了。
這一男一女爭一女的戲碼,讓圍觀的人有些詫異,目光若有若無的向這個方向看來,又流轉在了長卿的身上,似乎在思考著什麼。
長卿看著兩人一人拉著自己的一隻手,有些無語。
上次遇到張蘇涵後,她們倆就加了聯絡方式,張書涵還讓她把遊戲下載回來,帶著她瘋狂的充錢買裝備,在遊戲裡虐殺了一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