長卿輕鬆的從她手裡拿過了水果刀,然後伸出手幫她合上了眼睛,緩緩的轉過頭去,慢條斯理的走到了男人身旁。
心頭升起了一種難以言喻的怒火,掄起了拳頭,一拳揍在了男人的臉上,瞬間幾顆牙伴著血飛了出去。
“畜生不如的東西,你踏馬的又是什麼玩意,連灰帶盒才兩斤。”
“我讀了這麼多年的書,也沒分析出你是什麼品種,這麼髒,你再敢動祁瑤一根手指頭,我有的是辦法讓你生不如死。”
長卿低聲罵著,伸出腳朝著男人的那個位置狠狠的踩下去,看到他疼的額頭上出現了密密麻麻黃豆般大小的汗水,才漫不經心的收回了腳。
她知道,有些人是不能稱之為人的,其骯髒噁心程度讓人難以想象,這次也只能給祁瑤的後爸一點教訓,廢了他的那個玩意。
自己也不能擅自做主太多事,畢竟還得考慮到祁瑤的媽媽,還有那個僅三歲的孩子。
男人臉色慘白的躺在地上痛哼著,只覺得那股鑽心的痛讓他的神經都要炸開了,連呼吸一下都顯得極為的困難。
祁瑤只是個小姑娘,雖然察覺到了危險拿了把刀護身,但在那種極為緊張的情況下,一刀捅下去時,只是堪堪捅到了男人的大腿一點,並不是很重。
而長卿的這一腳,讓他彷彿覺得被踩爛了一般。
男人其實比長卿高許多,連身體也壯實了很多,只是長卿這般居高臨下,身體帶來的威壓危險感便傾軋而來,讓男人的神情越發的恐懼。
長卿拿著染血水果刀拍了拍他的臉,看著他打了個哆嗦,白玉般的臉上帶起了一抹危險的笑容:“我這個人向來清閒慣了,最喜歡的就是多管閒事,特別教訓一些畜生不如的東西,今天的事你儘管報警,看是警察抓你還是抓我們。”
蘇鶴這個人看似挺高冷不好相處,心卻很軟,平日裡也是一副好學生的樣子,但這個年代的初中高中時候,最不缺的就是那種社會上混的小混混。
他也曾被人打劫,硬是憑著一股狠勁和對方拼了個讓對方叫爸爸的地步。
若真的讓他狠起來,打架完全不輸於陸子銘。
蘇鶴和陸子銘能玩到一塊去,也是因為有次放學,蘇鶴瞧見陸子銘沒帶小弟,被人抓住了機會堵在了巷子裡,想著好歹是同桌,就出手幫了陸子銘一把。
在看到蘇鶴打架的時候,陸子銘整個人都驚呆了。
滿腦子的臥槽!
這傢伙是自己那個冷淡成績好,所有人眼裡好學生的同桌?
直到看到蘇鶴輕鬆放倒了兩個,然後對著陸子銘說:在傻愣著,我可就不管了,讓你一個人被群毆。
也是因為那次,陸子銘才知道,自己的這個同桌除了看書學習以外,也不是那麼的死板無聊。
最後蘇鶴高考之後,考上了一所頂級大學,年紀輕輕就進入了實驗室,有時為了研究一個實驗資料,連著一個星期睡在實驗室的事情都有。
可以說,蘇鶴的骨子裡就透著一股狠勁!
“瑤瑤,跟著阿姨去阿姨家裡。”蘇媽媽也是緊隨其後而來的,看著屋子裡亂成了一團,心中大概有了數,眼神厭惡的看著男人,便伸手拉著祁瑤的手。
祁瑤跟著蘇媽媽離開後,沒過多久長卿就回來了,然後去洗了個手,回來時順手接了一杯水放在了祁瑤的面前。
“先喝杯水。”長卿轉過頭,衝著蘇媽媽說:“媽,我不記得咱們家的藥放哪兒了,瑤瑤身上好像也受傷了。”
“這簡直就是個畜生。”
蘇媽媽一邊抹著眼淚,一邊站起身來,看著祁瑤的眼裡都是心疼。
她一直就盼望著有個女兒,都盼了幾十年了,有女兒的人家戶不好好的對待女兒,還這樣的糟蹋。
單看著這姑娘胳膊上一陣青一陣紫的,還有各種新傷加舊傷,她就難過的不行,肯定很疼的。
“謝謝。”
祁瑤腦袋微微的垂著,整個人顯得很侷促,手腳都不知道該往哪裡放。
其實她不算是一個很大膽的人,平時也比較內向,就連和長卿在手機上除了問一些數學題外,其餘的都不聊。
直到現在,她也想不清楚自己是哪來的勇氣,以前無數次想要殺了這個男人,但從來沒有行動過,但今晚上,大概也是抱有那種孤注一擲的想法的。
“蘇鶴,我……”
祁瑤想要說些什麼,又覺得難堪的很,畢竟這種事發生在了自己的身上,而且還被他親眼看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