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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0章 全員病嬌:當我黑化後,病嬌們突然正常了10

阿福是稚府的家生子,長了一副清秀的相貌,整個人都透露著一股機靈氣,和人說起話來笑眯眯的,一雙巧手能變出花來,在府中很受丫鬟們的喜歡。

看著他手腳利索,做事又有分寸,管事的便把他分到了稚瑾嫿院子裡。

饒是發生了天大的事,阿福也不會火急火燎的,扯著嗓子大喊,那雙好看的眸子總是笑著,帶著幾分溫和。

真是逗惱了他,阿福臉上也會染上一層粉薄,獨自生著悶氣,一旦誰和他說上一兩句話,便把這件事拋之腦後。

偏偏在那一日。

“瑾嫿,他該死,他竟碰到了你的手。”

男人半眯起眸,狠狠的將少女扔在了地上,帶著一身的寒意:“你越在意這個人,他就越該死,不過一個卑賤的奴僕而已,也值得你這樣。”

那是秋秋和稚瑾嫿看到阿福的最後一面,渾身是血的躺在冰涼的地上,她們倆抱著他,那身上的血怎麼也擦不盡。

“沒關係的。”他艱難的開口:“我,我好像不能再幫你們撿風箏了。”

以往那雙含笑的眼睛再也沒有睜開,沒有再看她們一眼,也沒有再喊一聲小姐、秋秋,她們只能感受到他的身體漸漸的冷卻。

幾人在屋中說著話,外面傳來了一聲熙攘。

“南公子來了。”

只見南嶼生撐著一把傘,繪畫著一株簇擁而開的頹靡的梨花,如今素雪紛紛落了下來,恰似一夜梨花又盛開,偶爾有些碎雪躲過了傘,落在了他的髮梢上,落在他的衣服之上,點點染染,一時間竟不知該是看雪還是該看人

他的衣袍被風吹得獵獵,頭髮也飛揚了起來,笑得溫溫潤潤,修長白皙的手指關了傘,輕輕一抖,又像是重新下了一場匆匆而過的雪。

“老師可歇下了。”

“還沒有,小姐和攝政王前腳也剛到。”

南嶼生微微怔了怔,將手中的傘遞給了小廝。

落雪聲簌簌,連寒風也溫柔了些許,寒月清輝盡數傾瀉於腳下,南嶼生抬起腳踩在石階上。

到了屋裡,眼神落在長卿的身上不過一秒,便微微移開,對著葉扶珩和稚父拱手行禮。

南嶼生不動聲色的看了眼葉扶珩額頭上的傷,心中微微思索,也沒有聽見什麼風吹草動,這攝政王怎就腦袋掛傷,破了相。

葉扶珩凌厲的眼眸微微上挑,對於南嶼生的行禮,不輕不重的嗯了一聲,他對南嶼生並不陌生,甚至還算相熟。

但倆人性格南轅北轍。

他偏愛權利,喜歡事事都掌控在自己手中,想要什麼東西,從來都是不擇手段的去佔有,而這人則截然相反,竟想在那汙穢充滿著陰謀詭計的名利場上孑然一身,終成了孤臣。

稚父見他一身風雪,又是一個人前來,讓人取來了暖爐,又倒了一杯熱茶。

“你如今好歹也是朝廷命官,更深露重的,也該坐著馬車來,免得染上了寒氣。”

南嶼生看著那茶杯中嫋嫋而升起的熱氣,修長白皙的手指摩挲著,輕笑一聲道:“這離我住所也不算遠,不過多走幾步路的事,學生聽說老師感染了風寒,便前來探望,順便有要事和老師相商。”

他的眼神沒有焦點,虛虛的落在別的地方,又或是落在茶杯上,唯獨不敢抬起頭看他的妡妡一眼,生怕壓不住內心的情愫。

她退婚時只道自己另覓良人,這個理由南嶼生不信的,若真是另有歡喜之人,她眼神為何那樣的落寞又強裝歡喜,讓人看了心疼。

南嶼生喝著茶水,只覺得口中一股苦澀瀰漫落進了肺裡。

可他能怎麼辦,他的妡妡哭著求他放手。

任他多麼的才華橫溢,多麼的志得意滿,拿下了三大元,狀元遊街時,萬人空巷,那如山如海的手帕和香囊差點將他淹沒。

正應了那一句,春風得意馬蹄疾,一日看盡長安花。

可他也有護不住的人!

燭火惶惶,外面落雪簌簌,南嶼生才及冠不過兩年,眸裡透著死寂的灰濛濛,那跳躍的燭火在他的眼裡漸漸的燃盡,好似已是遲暮老人。

言伯煮了一些祛寒的湯藥,讓丫鬟端了上來,長卿喝了一口之後,才感覺身子暖了起來,便在一旁聽著南嶼生說開辦女學的事。

稚父微微皺起了眉頭,他不贊成南嶼生拿自己的前程去賭,奈何這個學生性格實在倔強,一旦決定好的事,幾乎不會改變,他也只能輕輕嘆了口氣。

這孩子,太倔強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