瞧著流簌眉尾難掩的得意,紫衣男子只是笑了笑沒有說話。
被那個瘋子盯上可不是什麼好事。
按理說以他和那個瘋子仇人的關係,瞧著流簌這有幾分相似的眉眼,便該殺了流簌的,不過頭一次見仇人這般對一個女子感興趣,他也有了看戲的心思。
這個人和那個瘋子是什麼關係?
可沒聽說那個瘋子有姐姐妹妹的,如今看來,當真的是有趣極了。
特別是流簌的表現,讓他愈來愈期待未來會發生什麼,這般柔弱無害的模樣,也不知在那個瘋子的手裡能挺得過幾回。
想起這些,紫衣男子差點仰天大笑了。
最後流簌和女子一行人都被請了出去,而紫衣男子還是懶懶的依靠在柱子上,那雙桃花眼含笑看著流簌的背影。
流簌察覺到那道強烈的視線一直落在自己的身上,回過頭去,就撞進了那一雙含情的眼睛裡,頓時面紅耳赤起來。
把這一切都看在眼裡的長卿緩緩垂下眼眸,拿起筷子開始進食,碰到羲和和流簌並沒有影響她的好心情,畢竟哪有一路平坦的,總會遇到那麼幾個渣渣。
“真噁心,大千世界,無奇不有,外面的神仙玩的可真花。”
聽完小黑說了流簌的來歷後,涅溪厭惡的皺了皺眉,即便是他在怎麼性子單純,在被這找替身一事噁心到了。
若真的喜歡,哪裡願意讓旁人代替她絲毫。
說到底,不過是自以為是的情深似海,打著愛的口號來滿足自己的私慾罷了。
他們苦苦追尋神諳的身影,卻從來沒有換來她的一個側眸,她高潔如月,不為他們沾染世間情愛,這時出現了一個和她幾分相似的女子,偏偏這個女子能夠滿足他們所有的大男子主義,能夠撫平他們在神諳那裡得到的挫折,便開始自欺欺人的起來。
大概就是一種得不到的心理,你看,你不稀罕的東西,永遠有別人稀罕。
白髮少女抿了一口茶,緩緩的抬眸看著神色沒有絲毫變化的長卿,眼底閃過了一絲心疼。
如果換成是自己為了族人犧牲了,雖然說是心甘情願的,但後面自己回來後,發現一個長相和自己幾分相似的女人,心安理得的霸佔著自己用命換來的一切,從小長大的發小站在那個人身邊,不知道自己會多麼心寒。
她緩緩的吐出了一口氣。
不能夠再想下去,再想下去的話手中的劍都快要拿不住了。
恨不得立馬衝下去,將剛剛的那對狗男女捅個稀巴爛,然後再吐幾口唾沫。
她回過神來時,就見長卿倒了一杯酒後,又順手給她面前的酒杯倒滿,開口道:“別想那麼晦氣的事,總不能為了不值得的人困於一方泥潭當中,嚐嚐這酒,比得上我弟弟珍藏的仙瓊漿了。”
自從羲和流簌離開後,小黑也重新變成了人形,拿著筷子歡快的吃起來,聽到這話,就眼巴巴的看著長卿面前的酒壺。
“小黑,你不能喝。”
“為什麼?”小黑有些不滿,被這股酒香勾得饞蟲都不停的在叫,然後在胖乎乎的小臉上擠出了一個可憐兮兮的表情,試圖透過賣萌讓長卿心軟。
涅溪也在一旁笑著說:“小黑,你現在還小,不可以喝酒的。”
小黑沒好氣的翻了個白眼,想都沒想就直接開口道:“少來這一套,我都幾千歲了還小,如果是真的要算起年齡了,我能當得上你太爺爺的太爺爺了。”
“吃飯都還堵不住你的嘴。”長卿給他夾了一塊肉。
小黑也不說話了,他知道即便自己再怎麼鬧,今天都不可能喝到一滴酒的,畢竟如今的身體真的就是幼崽。
涅溪和雪梨絕對是站在主人那邊的。
特別是涅溪那小子,根本就是主人說什麼就是什麼,簡直就是無腦的支援主人的一切決定,哪裡還想著什麼兄弟情誼。
涅溪打了一個噴嚏,有些納悶的嘟囔道:“奇怪,我怎麼感覺渾身涼颼颼的,像是有人在罵我一樣。”
聽了這話,小黑心虛的低著頭,使勁的扒拉著碗裡的飯。
心裡面又忍不住吐槽,這龍崽子的直覺也太準了吧,比主人還恐怖。
看來下次得偷偷的罵,然後嫁禍給那個討厭的羲和身上。
吃完飯以後,雪梨和店小二說了一聲,掏出了一大堆的靈幣付完飯錢以後,就在城中找了一個住的地方。
“哇,雪梨你也太有錢了吧。”
雪梨輕輕的笑了一下,然後伸