沉沉的睡去。
他們都迫切的需要一場睡眠來讓精神好好的放鬆一下,去刻意的逃避許州帶來的傷害,像是縮在一個角落中,獨自的舔舐著傷口。
許州回來的時候整個寢室靜靜的,只有輕微的呼吸聲,他放輕了動作,坐在椅子上默默的看著平板電腦,好似在想些什麼,又好似什麼也沒有想。
直到,床上傳來了些微的動靜。
許州知道,寢室的其他三人都醒了,但是大家都沒有說話,而是就靜靜的躺在床上。
整個寢室從來沒有如同今天一般,陰暗又沉悶無比,連空氣都帶著一種難過的窒息,每分每秒都異常的難熬。
宛若雕刻一般的許州動了,開始收拾好自己的東西。
他的東西其實不算多,只是簡單的將衣櫃裡的衣服裝進了行李箱裡,又拿了一些自己喜歡的書,其餘的全扔了。
他走的時候,長卿三人都醒著。
他們只是一言不發的聽著他默默的收拾,睜著眼睛發呆,好像有許多話要說,好像又無話可說了一般。
就算是開口,又要說些什麼呢?
祝他前途似錦?
還是讓他一路保重?
亦或是指著他的鼻子破口大罵?
四個人一起生活了這麼多年,他們在一起吃飯,在一起學習,在一起做實驗,打個過檯球,唱個過歌,連偷懶的時候也悄悄的躲在了一起,掏出手機來隨機召集一個路人五排,他們為彼此遮掩逃課,替對方舉手答道……
他們不是沒有想過分別,只是從來沒有想到過,竟然是在這種情況下離開的。
最後,連一句保重也說不出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