為他的掌中物,以他的身份地位,自是有前仆後繼的女子願意容忍他的一切不好。
只不過他知道,那都不是他的摯愛。
甚至他還覺得,即便是葉家沒有遭難,又或者是自己小時從未遇到過她,自己也沒有從灰燼中仰望到這一束光,但自己一旦和她相遇,他必定依然為她心動。
她的名字,於自己本就是無解的毒藥,在離開稚府的那幾年裡,每每在心頭惦念著,在唇齒邊徘徊而不敢脫口而出。
長卿默然不語,怎麼才能回到從前。
早在那無盡的輪迴與折磨當中,在他拿著她所在意的人相逼之時,早已斷了前路。
葉扶珩滿腔的愛意,炙熱的心思,於長安中的那一輪清月少女來說,卻是最多餘的東西,他的愛也困死了他心中的明月。
他讓她發抖,讓她恐懼,讓她覺得自己是不祥之人,和自己沾邊的人都會因自己而死。
日子就這般不快不慢的過下去,在長卿的大發慈悲之下,寧雲枝終於能和長卿一起去學堂。
“姐姐,你還好吧?”
寧染柔目光無辜的看著她,眼裡盡是一片擔憂之色。
寧雲枝心頭本來就憋了一股火,如今看到這個不長眼的庶妹往自己的面前湊,直接伸手掐住了寧染柔的脖子,笑得十分無害。
“寧染柔,看來你是不長記性啊,我警告過你,別叫我姐姐,我什麼身份你什麼身份,你也配。”
寧染柔臉色一僵,驀然垂下了頭。
“郡主,對不起,我知道你不喜歡我,我只是想關心一下你。”
寧雲枝眼裡帶著一抹嘲諷,壓低了聲音開口說道:“別貓哭耗子假慈悲了,那滿城的風言風語,不就是你傳出去的,你那孃親我既然能斷了她的腿,毒瞎了她的眼,也能讓你一同去陪她。”
寧染柔臉色一白,越發的楚楚可憐起來,她自然是知道寧雲枝的手段,也知道一旦惹怒了寧雲枝,下場只能是生不如死。
“雲枝,你在做什麼?”
身後的人突然出聲,寧雲枝鬆開了手,笑吟吟的回過頭說:“皇帝哥哥,今日怎麼來女學了?”
“臣女見過陛下。”旁邊的寧染柔眼睫微顫,默默的出來刷存在感。
差點就把我很可憐我很無助幾個字寫在臉上了。
小皇帝看都不看她一眼,饒有興趣的瞧著寧雲枝:“朕今日來驗收女學的成就,聽太醫說你已經大好了,看起來氣色確實不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