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番動靜,玉王后沒能壓住。
因為玉王醒了。
沈戟將這太監直接帶到了玉王跟前。
玉王還虛弱著,最要緊的是——
他驚嚇過度,還沒緩過來。
所以他不太想管事,但聽沈戟說,有人派太監去殺辰王后……
玉王猛地坐起來,呻吟聲立止。
他還不知道秦歆被軟禁的事,所以第一反應便是——
“怎麼宮裡還有不長眼的去殺她?”
在事沒成之前,秦七可不能有事啊。
要是輝國刺殺行動失敗,他便正好哄著秦歆回辰國,繼續和辰王交好。
玉王懦弱卻深諳見風使舵之道。
沈戟琢磨了下,玉王這態度,看來還是忌憚辰王,不像王后意圖做絕。
可那輝國太子又是為何秘密來望都?
“王后懷疑刺客與辰王后有關聯……將人軟禁菡萏殿中。”
什麼?
玉王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。
“蠢貨!”
他當然知道白珍兒為何刺殺他,跟秦七關係不大。
再說,秦七有必要這時候派人刺殺他嗎?
但玉王沉著臉想,他也知道王后打的什麼算盤。
左不過是覺得秦七不受控,想換個受控制的女兒去辰國?
但那鼠目寸光的婦人又豈會知道,他和輝國太子暗地裡還備了刺殺辰王這一手?
身上的傷口還在作痛,白珍兒那賤人險些傷了他的要害。
玉王咬著牙,恨不能將這女人碎屍萬段。
“你去將辰王后放了,沒證據前,先不動。”
臉上沒有什麼血色的玉王,有自己的算盤。
如果辰王死,秦七沒什麼價值,但她長得漂亮,也還能利用一番。
如果辰王沒死,那她就是他手裡的一張好牌。
不管受不受寵,都是名正言順的辰王后。
“是!”
沈戟按捺住喜色,沉穩地應下。
“對了,宮裡的守衛,你負責調動,務必保證孤的安全。”
玉王又忙任命沈戟。
沈家忠心,又死心眼,沈戟又是年輕一代裡出類拔萃的,他還愛慕秦姣,光這點,就夠拿捏他了。
但禁軍統領,聽命王后,這可不是好事……
王后仗著孃家,這些年沒少給自己氣受,此時更是敢趁他昏迷之際,手伸這麼長……
“沈戟啊。”
想著,玉王朝沈戟露出一個慈祥的笑容來。
“孤一直很看好你,你比你父親還有前途——只要你忠於孤,孤保證,你會抱得美人歸。”
他末了,朝沈戟意味深長地笑著。
沈戟抿唇,並未被這話收買到,反而心下更加沉悶。
姣姣在他這是天上的明月,掌心的珍寶,可在陛下眼裡,卻是拿捏臣子、隨意安排的物件……
垂下眸子,沈戟掩去眼底的悲哀和憤怒,只沉聲應道——
“臣必忠於玉國,保護好陛下與王宮。”
“嗯,下去吧。”
以為是收買成功了的玉王,滿意地點點頭。
玉王后聽完底下人的回稟,氣得掃光了桌上的器皿。
“清麗”完桌面後,她胸口起伏著,指甲掐著桌延,低沉開口。
“廢物!這點事都做不好!”
正要發作,就聽外邊傳來玉王身邊太監的聲音。
“見過王后娘娘。”
待玉王后平靜問何事後,對方才啟口。
“陛下說,查刺客一事,就不勞煩您了,命沈將軍負責此事,另,辰王后是客,沒有確鑿證據前,不得怠慢。”
語氣倒是恭敬,但玉王后臉色一白,哪裡不明白——
陛下這是嫌她插手了。
額角的青筋微微暴起,她淡淡地回了句。
“本宮知道了。”
“還有——陛下說貴客雖住在王宮中,但畢竟是外男,招待一事,陛下會命別人負責。娘娘只需,好好打扮六公主……”
“說什麼話?出去!”
王后一聽這話,立即想到了秦歆和親的事,怒了。
她的女兒如此尊貴寶貝,豈能成為拉攏討好別國的物品?
被呵斥的太監,只好垂首出去了。
“娘娘……”
“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