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聲“固寵”落下時,顧斐自己都有點尷尬地咳嗽了聲。
好羞恥,但比起“女人,她在引起孤的注意”,這算好的了。
——顧.古希臘偶爾掌管霸總油膩發言的.斐,如是安慰自己。
穗豐:“……”雖然但是,誰固寵畫這麼醜的畫啊!
這是用畫攻擊陛下的眼睛了!
“是她的字,也是她的畫。”
穗豐知道外邊的人沒走,只好硬著頭皮誇了句。
“好……大家之風的畫作。那陛下,您赴約嗎?”
“為何不?她不過小小女子,再說,她雖粗野,確也實在貌美。”
此刻,穗豐只想裝死。
絕對不願深想,陛下是不是藉機隔空表達對娘娘的愛意。
穗豐眼珠子瞪得大大的,他用眼神詢問顧斐——
陛下,您,哪學的這些花言巧語?
能不能還給“那人”啊!
哪怕他擁有多年喜怒笑罵隱形的經驗,此時,穗豐也輕輕地碎掉了。
同時碎掉的,還有他對顧斐的“濾鏡”。
待門外那人離開,顧斐掐了下自己的手心,將惡寒壓下。
穗豐這才重新“活”了過來。
他望著顧斐攤在桌上的蚯蚓體,不禁擦了擦眼睛,再看,下巴都要掉了。
“陛下,這是……符文?”
“……”
顧斐嘴角一抽,咳了兩聲。
怎麼說呢,書中人是不會認識的,這明明是——
拼音啊!
秦歆甚至都不想動動腦筋用英文,而是直接用拼音給他傳情報。
上面寫著“玉王和男主有勾結,準備誆你出來殺掉。小心點,別上當。”,末了,看得出她下筆都帶著狠勁地吐槽了一句。
“我真倒黴,攤上女主姐這個活爹,還碰到了心機狗男主,還有老登玉王,啊啊啊,你快來幫我殺了這群傻x!”
顧斐唇角提了又提,最後,嘴角眉梢都是笑。
這封信,還真是“及時雨”,方方面面的。
至於最後那句,顧斐望著窗外,唇角止不住地上揚。
“穗豐。”
“……陛下有何指令!”
“她讓孤快去找她。”
“……啊?”沒有啊,哪裡寫了?哪裡畫了?不是,您到底是從哪裡破解出來這麼刁鑽的傳話的?
“嗯,王后想孤。”
“嗯嗯嗯,她心裡有您。”
穗豐臉色逐漸“暴君”化,便忙低頭,略有點敷衍地應道。
心想:兒女情長要不得啊,使君王喪智和志啊!
——她心裡有您。
顧斐暈乎乎的,不禁低聲道:“你都看出來了。”
那看來,很明顯了。
穗豐:“……”屬下沒有!但您心裡有她,屬下看得倒是真真的!
“咚——”
下一瞬,穗豐內心的怒吼,卻因顧斐倏然握著信便倒在桌上的動作,戛然而止。
他驚呼:“陛下!”
再一探顧斐的額頭,好燙!
他無奈,忙命人去將御醫叫來。
在短暫的神經放鬆和情緒愉悅下,一直緊繃的顧斐,暈過去了。
御醫把過脈後,搖頭。
關勇低呼:“這就不行了嗎!您再看看!”
穗豐咬著牙槽:“關將軍,慎言!”
意識到說錯話的關勇立馬打了幾下嘴巴。
“罪過罪過,失言了。”
御醫也被關勇這冒犯的話嚇得一哆嗦,忙不迭解釋著。
“陛下這一路一直強撐著,這遭雖暈過去,但總算是能好好睡一覺。不必擔心,老夫為陛下施針,豐首領再拿兩床厚褥子,讓陛下將這寒氣發出來,便會好上許多。”
說著,他又對關勇低聲交代。
“關將軍,將驅寒的藥煎好送來。”
“好,好嘞!”
聽御醫說陛下沒大礙,只是昏睡過去,倆忠心耿耿的“i顧斐批”這才齊齊鬆口氣。
穗豐抓住關勇的胳膊。
警告到:“記住,是關將軍病了。”
關勇下意識:“你才有病!”
轉念就懂了,忙不迭點頭:“是的,我有病,不是,有病的是我,呸,是我病了。”
說著,估計自己也嫌丟人,轉身就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