剛在期待什麼呢?
秦歆將絹布從臉上拿開,一臉的無語。
“不想就不想,那繼續當隨時能散夥的塑膠搭檔吧。”
哼,小氣鬼,一定是識破了她“想當暴君他妹,坐擁金銀與美男各萬千”的妙計。
壽康宮。
“你太急功近利了。”
太后手裡的珠子快被她盤包漿了,她煩躁地轉著珠子,不悅地望著底下的柳煙冉。
柳煙冉坐在那品茗,心情很好的樣子。
“姨母您就是太謹慎了,此時不動手,還要等待何時?”
她不以為然。
不過是殺了個慧嬪,便能起到煽動後宮妃嬪抵制秦歆、給陛下施壓的作用,簡直……
死得太值了。
要不是太后阻止,柳煙冉想,再神不知鬼不覺地弄死幾個,就不信陛下被朝臣刁難後,還能護著那賤人。
柳煙冉想到秦歆即將面臨的下場,便笑出了聲。
一朝雪恥,定要從秦歆千百倍地討回她所受的氣和屈辱。
看柳煙冉如此沉不住氣,太后唇緊抿。
半晌才搖頭。
“罷了,接下來你別妄動,哀家自會替你收拾王后。”
一個從別國遠嫁來的黃毛丫頭,除了顧斐,便無所倚仗,想捏死她,輕而易舉。
之前是沒將她放在眼裡,但現在,居然查到自己頭上了,那必留不得她了。
太后將珠串往桌上一拍,眼裡殺意畢現。
“太后,國公求見。”
等柳煙冉一走,趙嬤嬤緩步上前,低聲通傳。
太后神色冷漠。
“這個時候,他來做什麼?讓他進來。”
夜色深深,柳清穿了一襲黑色斗篷,進到殿內,才將兜帽取下。
“兄長怎有空來。”
太后坐於高位,神色冷淡。
柳清神色也冷,語氣更是。
“京中鬧狐妖一事,是你做的?”
“怎會是哀家?”
太后故作疑惑地反問了聲,然後唇邊笑意加深,極為陰冷。
“自是兄長的人做的。”
“你!”
柳清氣極,捂著胸口咳嗽不止。
好一會,才順過了氣,看著上方冷漠又殘忍的妹妹,眼裡很是痛惜。
透過這張臉,他像是在看另一個人。
面帶悔恨。
“是我的錯,不該與虎謀皮!不該幫你,而害了柳家的門楣啊!”
看著底下病弱的男人,太后眼底滿是嫌惡。
“若都像你這般懦弱,或是她那般偽善,柳家的門楣,早就沒了。”
“收手吧,你們的鬥爭,和京城百姓無關,不要一錯再錯了!”
柳清上前一步,想勸說太后。
“你已經得到你想要的,何必再鋌而走險?”
太后臉色一沉:“住口!我想要的是什麼,兄長難道不知?是他們先妨礙我的,就別怪我無情。”
怕柳清誤事,太后倏然低聲威脅道——
“兄長,泉哥兒那孩子貪玩,你又無暇照顧,妹妹便替你照看一陣,待煙冉懷上龍種,坐穩中宮,泉哥兒定白白胖胖地回到府上。”
柳清聞言,瞳孔一震,指著上方冷靜中瘋癲的女人。
“你,你,你真是徹底瘋了!”
將柳清轟走,太后剛轉個身,眼角餘光瞥到一角,立時警惕。
“誰在那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