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帝后雙牌,王炸!”
寬大的榻上,三人圍著矮桌,秦歆反手一對畫功抽象的“火柴人”王和王后牌,丟在桌上。
“我又贏了,給錢,給錢。”
顧斐半點不心疼地將面前的金葉子往她那推。
一旁動作慢半拍的真太后——柳明月有些不甘心地撿起一片,慢吞吞放秦歆面前的錢堆裡。
才學會的“鬥莊家”,就純給秦歆送錢了。
“再來,再來。太后您別猶豫啊,有四個一樣的炸彈,就出。”
秦歆洗牌,還不忘“指點”新手。
“哀家覺著一樣的牌好看……不是說你畫的好看,是放一排好看,不想出。”
“……您又攻擊歆歆的畫功,真是傷人心啊。”
“沒攻擊。畫得是醜,但……挺別緻的。”
“……”
秦歆看著沉穩大氣,一本正經diss自己的太后,一瞬間覺著,這倆或許真是親母子。
聽聽,聽聽這如出一轍的毒舌。
也不,比起師父,這倆都算好的了。
看著柳明月氣色一點點好起來,還和秦歆投緣,顧斐有些欣慰。
太后有些避著他,或許是近鄉情怯。反而和秦歆玩得到一處。
這樣也好,他出去了,這倆還能做個伴。
再加上本事多的白珍兒,她們自保是沒什麼問題了。
顧斐要前往災區的事定下了,但要準備的東西很多,也不能立即動身。他有條不紊地安排底下人籌備,他則是來陪秦歆和柳明月打牌。
柳明月這幾日沉迷種菜,秦歆送了個木魚過來,她便日日敲上。因為擔心她落髮出家,秦歆便提議顧斐來陪陪他這身體的親孃。
雖然只想和秦歆獨處,但顧斐還是依言來福祿宮,喝喝茶、打打牌,再看看柳明月種的菜苗。
時間要是能這麼停滯,多好。他不想經歷什麼大開大合的主角經歷,就想過這種閒散又有趣的溫馨日常。
顧斐這幾天太正常了,正常得有點反常。
他賤嗖嗖的樣子見慣了,忽然百依百順的,讓秦歆很有些懷疑。
他甚至將私庫的鑰匙給了她,美其名曰要將財產交給可信的自己人。
還給他調動禁軍的令牌,說是他不在,不能讓太后被欺負了。
……
怎麼看,都有點太細緻了。
不過顧斐太忙了,閒下來也是在福祿宮,她沒法當著太后的面問。
等到她可以問的時候,顧斐出發了。
他帶了二十名御醫和一百名大夫,以及五千精銳,穗狩被他留下保護秦歆,穗豐以及顧斐培養的一批內衛都隨行。
除此之外,還有無數車銀兩、布匹衣物、藥物、抗洪用的沙袋等。
秦歆是御醫來給她換藥時,才知道,他帶了那麼多大夫。
不對啊,賑災是要帶醫生,但水悅城那邊難道沒有嗎?就算沒有……也可以在附近調啊。
不過想著顧斐是現代人的思維,可能比古人還謹慎。
畢竟,水災後是挺麻煩的,水被汙染、田地衝毀、鼠蟲增多,以及……疫病。
疫病幾乎是秦歆看的所有小說裡,過不去的一個情節。就是在現代,她也經歷過猛烈又代價慘痛的疫情。
所以聽老御醫說,陛下帶走了這方面的聖手時,她並不意外。
“好了就這樣吧。”
她將手收回,想起什麼,忙出了鳳棲宮。
“師父!”
秦歆敲響了白珍兒的門。
後者拉開一道門縫。
“作甚。”
“治瘟疫、風寒還有各種毒蟲的藥……”
“一千金。”
“……”
秦歆都想罵人了,但對上白珍兒只認錢的冷漠臉,她咬了咬唇。
“好!”
“不許賒賬。”
“……”
真是她的好師父。
“師父,還有你那個保命丸——”
“我十年才製出三顆。”
“我再出一千金!現金!”
看秦歆這痛快散財的樣子,白珍兒蹙眉,打量她。
“你是不是喜歡辰王。”
秦歆一頓,猛搖頭。
“我喜歡旺財也不喜歡他啊。”
“汪!”樹下找它藏的骨頭的旺財,聽到名字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