兩人一起說完後,大眼瞪大眼的,僵持住了。
秦歆小臉通紅:哎媽呀,我就多餘提這一句。
顧斐眼神熱烈:沒聽錯,她說翻我牌子!
只是——
鑑於秦歆有隻會豪言壯語的“前科”。
顧斐沒敢動作,謹慎地觀察她的神色,然後大膽求證。
“你這回是認真的?”
秦歆雙手在顧斐脖頸後一合十,抵著他的脖子往下一壓。
高傲地挑起眉梢。
“什麼叫這回是認真的?我哪回不認真了?”
說著,她低頭,便主動吻了顧斐。
既然不信,這事,她便做給他看。
秦歆向來是個喜歡將主動權把握在自己手上的人。
哪怕愛人,也一樣。
起初只是淺嘗輒止,互相溫存試探,待乾柴烈火碰撞、點燃……
顧斐一邊吻著秦歆,一邊伸手繞到她膝窩下,將人抱起,有力的臂膀往上顛了顛,邊親邊往床邊走。
殿外,新來的宮人們無比安靜,哪怕聽到陛下走動時帶得椅子倒地,也沒動作。
穗狩倒是想動,卻被倆沉穩內斂的宮女攔住。
“帝后很好,不必驚慌。”
喲,還是練家子。
穗狩心中警鈴大作——
陛下怎麼還找了倆女護衛!
他的地位,危!
但這兩名宮女,就像是兩座高山,屹立在門口,愣是給穗狩擋得不得前進一步。
殿內。
辰國的冬,原來也可以如此熱烈。
秦歆感覺寸寸面板都在燃燒,一路燒到了心底,心臟強有力地跳動下,她的愛有了更具象的表達。
華服剝離,散落滿地,幔帳放下,雙影交疊。
在一聲聲低音、輕嚀中,秦歆咬著顧斐的肩,後者鬢角的汗珠,滴落在她光滑的背上。
事暫畢,顧斐卻依舊摟著秦歆溫存。
秦歆懶洋洋地靠在他肩頭,平復不穩的呼吸。
顧斐輕輕吻著秦歆手臂上的淡粉傷疤,當初皇陵路上遇刺留下的,哪怕用了最好的藥膏,也還沒完全祛除。
秦歆覺著難看,總嚷嚷著恢復得慢,顧斐沒看過,不好說什麼。
此時看到了,他溫柔地附唇輕吻。
秦歆覺著被親的地方有點癢,便往後躲,顧斐大手卻箍住她的肩,叫她無法躲閃。
她低眸一看,看到他線條分明有力的胳膊上蜿蜒的傷疤。
不禁抬起沒被握住的那隻手,輕輕摸了摸。
“赤身相見時,才知這傷原來這麼深。”
秦歆低嘆了一聲,可見立山城一戰,有多激烈兇險。
生於和平年代的他們,卻在書中一次次體會這時代下的生死難料。
如果不是彼此陪伴,可能很快就會被同化掉吧。
會忘記初心,很難撐下去。
顧斐有所覺地鬆開秦歆的胳膊,抬頭,四目相對。
“這是勳章。屬於你我共同的,存在過的證明。”
哪怕舊傷上還會添新傷,只要她在,他就無懼。
顧斐觀秦歆的反應,準備撤出,但剛一動,她便凝眉輕吸氣。
他只好控制著,輕而緩慢地往後撤離。
將她抱著一併躺下,顧斐輕吻秦歆的發頂,眉眼繾綣。
“這就累了?”
秦歆一根手指都不想抬起來了,敷衍地“嗯”了聲。
然後道:“我要洗澡。”
還得……換一下床品。
不然這怎麼睡?
想到這,本來都要累睡著的秦歆,立即撐開眼皮子,不客氣地給了顧斐肩膀一巴掌。
“你這麼賣力做什麼?”
顧斐單手枕著後腦勺,一手摟著秦歆,猝不及防捱了這一下,人都被打懵了。
那句“那我叫水”都卡在喉嚨裡,發不出了。
“難道你想我首戰告吹,笑話我一輩子?”
他無辜地摸了摸自己肩上的巴掌印子,心想這傢伙還真是——
褲子沒穿上,就開始不認人了。
“額……行吧,體驗是還不錯。”
秦歆忍著些許的不適,兩手指伸出,放在唇邊,再往外伸出。
“呼——”
無實物表演地來了根事後煙,以表她這話的真實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