聲笑了。

“你當你自己是什麼，救世主嗎？

“該說你很天真呢…還是笨呢…

“所謂的噩夢副本，本質上都是一段扭曲回憶的無限迴圈。

“你看過…《莊周夢蝶》麼？

“該怎麼說呢，人和宇宙的關係，並非你想象的那麼遙遠，物質與意識的分野，也並非那麼絕對，那麼涇渭分明。

“而卡在物質與意識兩者之間的曖昧區域，便是…這個噩夢世界。

“知道吧，這個沉睡世界的主人，第八識——『阿賴耶識』。

“它還有一個比較通俗的名字…『集體無意識』。

“無論名字如何，其意思都是一樣的，那就是…『所有意識的集合體』。

“這麼說吧，人也好，蝴蝶也罷，詭異也好，神明也罷，甚至連『阿賴耶識』本身，都只是宇宙的一場夢罷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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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祂即是我們，我們便是祂…每一個人，都可以是自己的神明。

“自打頓悟了這個概念後，我便開始清晰地記得每一個死亡輪迴，不再遺忘…

“我只是一個無法出生的倒黴孩子而已…都能在一定程度上撼動這個世界。

“更何況，僅僅在這個小小的藍星上，就擠著整整九十億神明！

“神有九十億個名字，每個人，都是自己意識宇宙的神。

“但…並不是每一位神，都允許別人篡改自己的記憶的。

“這場噩夢，全部源於夢境主，也就是我的母親，她對自己的徹骨自責，以及對所有未出生孩子的深深愧疚。

“在她本人都不允許自己得到救贖的情況下，你一個於此無關的局外人，又能做些什麼呢？

“即便她很可能已死去，可這無法釋然的噩夢，也早已深深地刻在『阿賴耶識』的記憶中，無比的頑固。

“這段記憶，恐怕只會無休止地地重複著，直到宇宙磨滅的那一天，小弟弟，你什麼都做不到…”

小荼的話，相當有道理。

想必吧，在這被困噩夢的日日夜夜，她都在進行著內心的修行吧……

很正經，這個人真的很正經。

但…那對亂蹭的黑絲小JIOJIO，就真的不太正經了。

推開這雙不安分的腿，凌瓏翹起二郎腿，防禦著那雙小腳的報復。

這讓小荼十分生氣，反而變本加厲地踢著凌瓏的大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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