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們孔家的規矩還挺怪。”我不置可否地道。
“是可恨!”孔翎咬牙道,“我親大姐,就是因為被家裡逼婚,最後自盡了!”
“都什麼年代了,你們孔家還搞這一套?”我有些不解地問。
“誰知道呢?”孔翎呵的一聲冷笑道,“家族裡雖然女多男少,但所有掌事的,都是男子,我們這些姑娘家,那就是隻能每日被關在房裡,就算是學法術,也只能學一些最基礎的。”
之前鄭師誠倒也提起過孔家的情況,只是沒有像這孔翎說得那麼細,孔家作為風水大族,又是掌管風水協會的天字第一號,這孔家的姑娘卻不讓學風水術法,這也未免太過蹊蹺。
“他們不讓我,我只能自己偷偷地學,但也學不到什麼高深的法門,所以……所以我就跟著那人學了煉屍術。”孔翎說到這裡,突然咕咚一聲給我跪了下來。
“幹什麼?”我看了她一眼。
“師父,您收我為徒吧!”孔翎納頭就拜。
“你是不是拜錯人了?”我啞然失笑。
“您跟那個姓董的不一樣,我是真心實意想拜您為師!”孔翎連連磕頭,“我不想像我姐姐那樣,我不想再做籠中雀!”
“我從來不跟人搶徒弟,起來。”我皺眉說道。
孔翎卻是咚咚咚地磕頭不休,見我始終不肯鬆口,這才紅著眼起身,楚楚可憐地問,“您不願收我為徒,那我叫你大哥行不行?”
“你覺得合適嗎?我跟你師父稱兄道弟的,你該叫我叔。” 我淡淡說道。
孔翎愣了好半天,擠出一絲笑容,乖巧地道,“那也好的,玉叔。”
我點了點頭。
“玉叔,那我帶您去找人。”孔翎道。
“走吧。”我叫過寶子,帶著一行人準備下山。
孔翎剛邁出一步,突然間腿一軟,整個人咕咚一聲,臉朝下重重地砸在地上,吃力地爬起,扶著額頭道,“我……我怎麼感覺有點頭暈?”
“沒事,休息一會就好。”我安慰道。
“那是後遺症麼?”孔翎問。
“也不算,剛才給你解偽屍術,下手重了點。”我說道。
“那……那什麼時候能好?”孔翎一愣。
“過個十來天吧,到時候我給你解了。”我隨口道。
“解了?”孔翎遲疑了一下,“那不解會怎麼樣?”
“也還好,就是會從臉開始,慢慢爛到肚子裡。”我輕描淡寫道,“記得到時候提醒我給你解掉,可別忘了。”
孔翎張著嘴巴,愣了好半天,點頭道,“叔,我懂了。”
“懂了就好。”我嗯了一聲。
從長白山下來後,天色已經完全黑了下來。
這回我並沒有經過瓦寨,而是走了另外一個方位,來到白山鎮郊外,把寶子留在河裡,帶著孔翎進了鎮子。
“這裡也有好幾戶是我們孔家的,要不要現在過去?”孔翎問。
我看了一眼時間,這會兒時間倒也不算太晚,只不過孔翎這會兒一身紅衣的,看起來實在太過扎眼。
於是找了個小旅館住下,又讓她買了一身衣服換上。
等收拾妥當,這才讓她帶著去了一戶人家。
孔家女兒眾多,但孔翎作為孔家的掌上明珠,顯然在族內的地位與眾不同,那戶人家見來的是她,趕緊手忙腳亂地將我們迎了進去。
“小妹呢?”孔翎問。
“在呢,剛剛睡下,我把她叫出來。”那對夫妻慌忙去叫他們女兒。
過了一會兒,從裡屋出來一個披著頭髮的小姑娘,有些侷促地看了我們一眼。
“你翎姐姐來了,還不去叫人!”母親趕緊拉了她閨女。
“姐姐。”小姑娘低著頭走到孔翎面前,細聲細氣地喊了一聲。
孔翎微微點頭,說道,“最近咱們長白山一帶蛇災鬧得越來越厲害,邪門得很。”
“是啊是啊,搞得都不敢出門了,不知什麼時候能把蛇災給褪下去。”夫妻二人也是滿臉憂色。
“你們也不用慌,家裡長輩已經在想辦法了。”孔翎淡淡道。
“是是是,不慌,不慌!”夫妻二人連連點頭。
這孔翎自從進門,就是一副千金大小姐的氣派,顯然她在孔家哪怕沒有太多的自主權,但地位還是高的。
“我這麼晚過來,是因為最近出了一種怪病,只發生在年輕女孩子身上,稍一不慎,輕則殘廢,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