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野狗村在哪?”
我見那人神智潰散,當即在他眉心一指,讓他暫時昏迷。
“就在那邊,離這邊不遠。”花娘急忙往西北方指了指,“那是個荒村,已經沒人住了,據說之前出過事,死了很多人。”
我也顧不上細問,讓花娘留在這裡看人,隨後就朝著西北方趕了過去。
過不多時,就見前方出現了一個破敗的村子,大概有上百間瓦房坐落在其中,黑壓壓地蟄伏在黑暗中,如同一隻只擇人而噬的猛獸,給人一種異樣的壓抑感。
這山中原本就寂靜,一進了這野狗村,就更加給人一種死寂的感覺,似乎這裡面不存在任何活物。
更為怪異的是,這村子四周樹木鬱鬱蔥蔥,可這村子裡居然寸草不生,甚至連蛇蟲鼠蟻都絕跡了。
出現這種情形,一般是遇到了那種聚陰地,可蹊蹺的是,這村子裡雖然寒氣森森,但陰氣水平卻並不比其他地方高多少。
也就是說,這裡根本不是什麼聚陰地。
村中的房舍已經破敗,顯然已經長時間沒人居住了,走了幾步,忽然間風中飄過來一絲淡淡的血腥味。
我立即趕了過去,見地上灑落著斑斑點點的血跡,四周的房舍坍塌,顯然這裡剛剛經過一場激烈的搏殺。
追著打鬥的痕跡尋去,忽然間心中一動,轉向東南方,再繞過一座塌了半邊的瓦房,就見前面佇立著兩棵枯樹。
密密麻麻的紅色絲線纏繞在枯樹上,將一個人懸空掛在兩棵樹中間。
我心中一沉,走到近前。
只見那是個三十來歲相貌堅毅的男子,他身上不知被多少根紅線貫穿,早已經氣絕身亡,但雙目始終圓睜著,臉上有悲憤之意,卻並沒有絲毫懼色。
要是不出意外,這位應該就是那位白崇海副會長了。
我忽然想起,之前那人說過,白崇海原本是準備帶著他來野狗村見一個人的,立即撒開身法,在村子裡疾繞上一週,但整個村子空空蕩蕩,並沒有見到任何人影。
我停下環顧四周,取了一疊剪紙出來。
“去!”
霎時間,白影疾閃,一疊人形剪紙呼啦啦飛起,向著四面八方疾飛而去。
我閉目站在原地,忽然間心中一動,向著村子的西北角疾掠而去。
來到一棟半閉著門的瓦房前,只見白影閃動,一道人形剪紙在房中打著轉飛。
進門後,就聞到了一股血腥氣,只見地上一行行的血印子,那血印子看起來很奇怪,倒更像是嬰兒的小腳印。
我順著血印子走進裡屋,就見血印子的盡頭,是一個大衣櫃,櫃門敞開著,露出兩條血跡斑斑的腿來。
濃烈的血腥氣撲鼻而來。
走上前去,就見櫃子裡躺著一個女子,額頭上貼著一道符籙,肚子已經被扒開了,血肉模糊。
我忽然發覺,這女子居然還有微弱的氣息,立即上前將她抱了出來,平放到地上,同時在她頭頂打入回春咒。
這女子之所以能堅持到現在,除了她額頭上貼的那道符籙外,似乎還跟她的體質有關,只不過哪怕如此,也只能延續她一時半會兒的時間,已經迴天無力。
“白……白會長……”
在回春咒的加持下,那女子開始迴光返照,虛弱地喊道。
“白會長暫時來不了,我是他朋友,你有什麼事就跟我說。”我揭開她額頭的符籙。
符籙之下,是一張頗為清麗的臉龐,只是失血過多,臉色慘白,她吃力看了我一眼,眼皮動了動,手忽然抓住了我的手臂,“白……白會長是不是出事了?”
“是。”我只好點了一下頭。
“都是我……都是我……”那女子顫聲道。
“你快告訴我都發生了什麼事,時間不多了。”此時此刻,我也只能如實相告。
那女子聞言,卻也沒有什麼恐懼之意,反而吃力地抬起頭,看了一眼自己血肉模糊的肚子,慘笑一聲,“我……我叫許韻如,是這野狗村裡的人。”
我心中一動,卻並沒打斷她。
“白……白會長有沒有跟你說過我的事?”女子問。
我說沒有。
許韻如流淚,“那我得把事情原原本本地告訴你,我會說得詳細一些,你千萬要把這個事情傳出去……”
我點頭,讓她儘量情緒放平穩。
“十……十七年前,我們村裡突然搬進來一個人,這人跟其他人都不一樣,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