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這白茶山莊什麼來歷?”我沉思片刻問道。
“這個……我也不太清楚。”花娘搖頭道,又慌忙解釋,“我來到濟水城,本來是想去白茶山莊看茶花的,沒想到被……被狗道士給抓了回來,之後我就沒再進過城裡。”
我看了一眼時間,試著給沈青瑤去了個電話,沒想到很快就接通了。
“還沒睡啊?”我笑著問。
“沒呢,找我有事?”沈青瑤聲音疲倦地問。
“是有件事,你對濟水城這邊的風水界熟不熟?”我跟她打聽。
沈青瑤畢竟是風水協會的,在風水界的人脈要比我廣得多,而且想要摸清那白茶山莊的底細,還不能去問普通人,得問懂行的。
“我有個老大哥在那邊,現在是濟水城風水協會的副會長,早些年他跟我爸學過半年風水術,也算我半個師兄,你有什麼事要打聽的,我現在就問問他。”沈青瑤道。
“那就太好了。”我喜道,讓她幫我打聽一下關於白茶山莊的事情。
“白茶山莊?好,你稍等會。”沈青瑤說完,就掛了電話。
我回去繼續看牆上那幅風水佈局圖,花娘低著頭站在一旁,大氣也不敢出。
過得不久,沈青瑤就給我回了電話。
“我打聽到了,這白茶山莊還挺有來頭的,對方是個風水世家,是養靈一脈的。”沈青瑤道。
“養靈?”我有些意外,“那就跟丁家兄妹是一脈的。”
“對,不過兩家還有點區別,丁家擅於養鳥獸蟲魚,而這白茶山莊,卻最是擅長養靈草。”沈青瑤解釋道。
“而且這白茶山莊十分低調,以往也不怎麼跟風水界來往,直到最近才開始接觸風水界,所以之前我還從沒聽說過。”
“那這白茶山莊有沒有出過什麼特別的事情?”我問。
“特別的事情?”沈青瑤有些疑惑。
我說,“就是蹊蹺的,或者是看著不太尋常的。”
“我師兄就跟我說了這些,那我再問問他吧。”沈青瑤回頭去打電話。
這回等得時間卻是久了一些,過了好一會兒,才接到沈青瑤的電話。
“剛剛師兄問我,是誰在打聽白茶山莊。”她的語氣有些古怪,“我說是我的朋友。”
“師兄又問我,什麼樣的朋友,是點頭之交,還是什麼?”
“我說是好朋友,生死之交那種,師兄在那邊沉默了好一會兒,又問我,你這個朋友打聽白茶山莊幹什麼?”
“後來呢?”我聽著也有些奇怪。
“我就說我也不清楚,但我這個朋友很靠譜。”沈青瑤道,“我師兄聽完之後,又沉默了好一會兒,這才又給我說了一段關於白茶山莊的事情。”
我按下疑惑,仔細聽她說。
“對了,這白茶山莊是後來改的名字,以前叫高家莊。”沈青瑤道。
“高家莊?”我心頭猛地一跳。
當時周泰說過,他們夫妻倆在五年前曾經路過河神廟,遇到了一個奇怪的老人,那老人正是東陵一帶很有名氣的風水大師張邈。
當時那位張大師抓住他們夫妻倆,要他們用鎮屍釘來釘他心臟,並且提到,“濟水城裡的高家莊有大問題。”
按照周泰的描述,那位張大師說完後,突然間眼睛汩汩冒血,有什麼東西從他目中鑽了出來,像是細長的葉子。
可沒等他們夫妻倆弄清楚是怎麼回事,他們就已經墮入了無邊的蠱惑之中,居然自認為是黃皮子成精,從此開始吃人修煉。
原來這高家莊,就是眼前的白茶山莊?
“你聽說過高家莊麼?”沈青瑤大概是聽出我的語氣有些異樣,就問了一句。
我說之前聽人提起過,讓她接著往下說。
“我師兄說,這養靈高家和養靈丁家,同屬於養靈一脈,不過這兩家人都相當低調,很早就開始遁世,可惜的泉州的丁家,還是在數年前被滅門了。”沈青瑤道。
丁家的事情,我和沈青瑤都知道得相當清楚,自然也不用多說。
“那高家定居在了濟水城,表面上是一個做藥材生意的商人家族,名下也有很多藥店和一些大型的藥園子。”沈青瑤接著說道。
“這些年來,高家一直不顯山不露水,打交道的大多數都是些生意人,並不和風水界沾邊。”
“不過據我師兄說,其實高家從六年前開始,就已經開始悄悄地接觸風水界,只不過並不為外界所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