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你知不知道,你們祭的是個什麼東西?”我問他。
鄭師誠臉色煞白,“我不清楚,但那東西絕對不是一般的惡鬼,要是真讓那東西出來了,只怕……實在無法想象!”
我正思索間,又聽他道,“不過我覺得,那東西可能……可能跟他們倆有關。”
說著,他又深深地看了一眼金家夫妻二人。
我問,“為什麼?”
“這個祭尸坑,應該就是個獻祭坑,金家這夫妻倆被擺在這裡,應該是當做祭品的。”
鄭師誠道,“但這些天我一直在主持鬼祭,我發現這祭尸坑,或許不僅僅是祭品那麼簡單,可能還是作為招鬼的引子。”
“我猜,或許是這夫妻倆跟那東西有某種關聯,所以那老太太才用他們兩人來做引,獻祭招魂,準備將那東西召出來。”
“有些道理。”我點頭。
他的這番猜測,跟我之前預想的不謀而合。
金家肯定是藏著一個巨大的秘密,而且這個秘密就跟血霧中那東西有關,甚至我爺爺當年指點他們建造陰陽廟,也是與此密不可分。
正說話間,鄭師誠突然低呼了一聲,驚喜道,“褪了,真的褪了!”
我回頭看去,見金家夫妻倆臉上的黑氣已經褪了下去,臉色雖然慘白,但至少恢復了人樣。
二人的氣息心跳,也比之前強了幾分。
我分了三次,把三人帶回到地面。
此時,天際已經雲開霧散,陽光照耀下來,大放光明。
我把金家夫妻二人放在陽光下,曬了一陣之後,二人的心跳又增強了幾分,隨著呼吸漸粗,二人先後甦醒了過來。
兩人一睜眼,還是迷迷糊糊的,猛地一看到鄭師誠,吃了一驚,但並沒有太多恐懼之色,餘琴急聲問,“鄭大師,我女兒……”
她這猛地一張口,聲音極為乾澀,忍不住一陣劇烈地咳嗽,但手還是死死地抓著鄭師誠。
“金先生,金夫人,實在是對不住……”鄭師誠羞愧地道。
金中嶽沙啞著聲音道,“鄭大師你也是被逼無奈,我們這是……”
他有些茫然地看了看四周,目光落到了我身上。
鄭師誠正要解釋,被我打斷道,“鄭大師,我有些話想跟這兩位單獨聊聊。”
“好,我去那邊看看。”鄭師誠趕緊一瘸一拐地起身,走得遠遠的。
我笑了笑,看向金家夫妻二人。
“小兄弟,你有什麼話要問?”金中嶽有些疑惑地打量著我。
“我想知道,當年指點二位在家中建陰陽廟的是誰?”我淡淡笑道。
金中嶽夫妻倆臉色齊齊一變,金中嶽苦笑道,“我們說了多少遍了,那個廟就是我們兩個突發奇想,胡亂造著玩的。”
“其實指點你們倆的,是對姓林的祖孫吧?”我冷不丁地道。
夫妻二人渾身一震,但金中嶽仍是堅持道,“什麼姓林的祖孫,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?”
“兩位是何必呢?你們女兒可是早就說了。”我搖搖頭道。
“你說什麼?”金中嶽夫妻倆大吃了一驚,“我女兒在哪?你見過我女兒?”
“兩位放心吧,你們女兒已經被救出來了。”我說道。
“真的?我女兒在哪?你……你沒騙我們?”
夫妻倆急聲問,由於太過激動,又是一陣劇烈的咳嗽。
我把狸貓嶺的事情經過,大致說了一遍,又給沈青瑤去了個電話,讓她發了一張金繡雲現在的照片過來。
“女兒!”看到照片,夫妻倆又是激動又是擔心,“我女兒這是怎麼了?”
我說是邪氣上身,暫時昏迷了,用符籙鎮著,讓他們不用太擔心。
“這是在咱們女兒的房間?”金中嶽一下認了出來。
“是啊,是啊!”餘琴也驚喜地連連點頭。
夫妻倆衝我連連道謝,急著要回家去見女兒。
“先不急,我還是之前的問題,指點兩位在家中建陰陽廟的是誰?”我再次問道。
夫妻倆對視一眼,金中嶽為難地道,“小兄弟,你救了我們一家子,你讓我們夫妻倆做什麼都可以,但唯獨這件事,我們答應過別人,絕對不能說出去。”
“就是那位指點你們建陰陽廟的人?”我問。
夫妻倆沒有做聲,也就是預設了。
“你們女兒說,應該是曾經到過你們家的一對姓林的祖孫。”我繼