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這個辦法行不通,還有沒有其他的?”我問道。
“就這個,唯一的辦法。”小瘋子道,“欠我五千條命。”
我聽得又是好氣又是好笑,說道,“欠你個大頭鬼!”
“怎麼,你又想耍賴皮?”小瘋子的眼神一冷。
“都說了,你這個法子辦不到。”我沒好氣道。
就這辦法誰想不到,我還用來問她?
“辦不辦得到是你的事,跟我有什麼關係?你別想耍賴皮!”小瘋子冷聲道。
我一陣好笑,“感情你小嘴一張,只負責出主意,不用管行不行得通是吧?”
“不然呢?”小瘋子反問。
“行行行,五千就五千!”我也不跟她糾纏這一點,張開手指道,“你再給我出個靠譜的主意,記住是靠譜的,可行的,我再給你加五千條命!”
嘴皮子上下一碰誰不會?
“沒有了。”小瘋子回答的十分乾脆。
“你要不再想想?”我其實心裡明白,但總還是不甘。
“你好煩。”只聽她不耐煩地道。
我一陣默然,也沒有理會她,在心裡盤算著,究竟還有沒有其他的可能性。
“你哭什麼,怎麼跟小孩子一樣?”忽聽小瘋子又說了一句,語氣卻是溫柔了不少,“行了,我少收你一點,就算你三千。”
我詫異地看了她看一眼,“我哪裡哭了?”
“別在我這裡悲悲慼慼的,好煩。”小瘋子皺眉道。
我聽得心頭一動。
要說我哭,那肯定是沒有的,只不過剛才想到孔情那小姑娘的結局,心裡難免有幾分心酸。
這小瘋子說“悲悲慼慼”的,顯然是感受到了我的這種極其細微的情緒變化。
也不知是她本來就在這方面天賦異稟,還是說是因為瘋了才這樣。
我心裡想著,把眼睛一紅,哽咽道,“我就是心裡難過。”
“你幹什麼了?”小瘋子語氣再次一軟,“我再給你減一千行了吧?”
我忽然發現,這妹子還真是挺有趣的,尤其是這瘋了之後,更是讓人捉摸不透。
“我就是難過,要不你把剩下的兩千也給我減了吧。”我繼續扮可憐,故意試探地道。
誰知這回卻是出乎我所料,只見她瞬間冷了臉,聲音也變得冷颼颼的,“你再得寸進尺!”
看來這小瘋子,屬實主打一個讓你無法預測。
“算了,說好了五千就五千,不用減了。”我嘆了口氣說道。
小瘋子眉頭微皺,“讓你別哭哭唧唧的,你真的好煩。”
雖然說著“好煩”,也有些冷冰冰的,但語氣卻又溫柔了不少。
“這樣吧,要不你幫我一個忙。”我說道。
“什麼?”小瘋子問。
我拿出一件東西,說道,“我想在上面打三千道邪花印,我一個人打不了那麼多。”
邪花印這門秘術,本身出自太平妖術,我倆學的是同一個殘本,她自然也會。
“不能白幫。”小瘋子沉默片刻後說道。
這就是答應了。
“你又要多少條命?”我問。
“算你便宜點,就一條吧,免得你再哭哭唧唧的。”小瘋子道。
我聽得有點莫名地想笑,說道,“成交。”
這邪花印只要學會了之後,想要施展出來其實並不難,但要在一夜之間,打出三千道邪花印,卻是難如登天。
哪怕是我找上了小瘋子幫手,等我們層層疊疊地打完三千道邪花印,兩個人也幾乎是累癱了。
其中最可怕的是,這施展邪花印不僅耗損體力,更是耗損心力,真正的心力交瘁,筋疲力盡,渾身上下都被冷汗給溼透了。
“還有件大事,我再加五千條命。”我張開五指。
這回小瘋子閉著眼坐在那裡,卻沒搭理我。
我把事情大致跟她說了一遍,簡單來說,就是讓她在孔情生日當天,過來給我搭一把手,這也是為了有備無患。
只不過等我把事情講完,才發現這妹子居然已經睡著了。
我知道她這一睡,暫時是叫不醒了,只好出了洞窟。
等來到洞口,發現外面天色已亮,已經過去了整整一宿。
楊家父子二人守在外面,正在那竊竊私語,陳泰山蹲在二人邊上,正好奇地側耳傾聽。
“哥,你總算出來了!”楊耀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