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什麼東西?”我盯著他問。
“我……我也說不上來。”胡搞苦著臉道,“我一開始是懷疑,山裡除了我之外,可能還藏了一隻狐仙,在跟我作對……”
“狐仙?你可真能給自己臉上貼金。”我冷笑道。
“對對對,我不配,我已經被逐出堂口了,算不上仙家……”胡搞連連點頭賠笑道,又接著道,“我懷疑是另外還有隻狐狸精。”
“你還挺能編。”我呵呵了一聲。
“我真沒編啊,我怎麼敢在您面前瞎編!”那胡搞賭咒發誓,“師父給我起這個名字,那是告誡我以後絕對不能胡搞,但天地良心,我從來不胡扯!”
“原來娶了上百個新娘子,不叫胡搞?”我哦了一聲。
“這……這都是我不爭氣,師父一走就控制不住,都是我的錯,我願意回家受罰!”胡搞急聲道。
“你想回家受罰,那也得有命回。”我淡淡道。
“我一定配合,您說什麼,我就做什麼,絕不胡扯,爭取寬大處理!”胡搞急忙保證。
我盯著他看了片刻,並沒有立即作聲。
那胡搞被我看得不自在,低下頭眼珠子骨碌碌亂轉,似乎想到了什麼,又說道,“而且自從七八年前開始,呂梁山裡的氣就十分……十分怪異。”
“怎麼個怪法?”我知道他說的氣,其實就類似於氣機。
這氣機其實很複雜,包括地氣變化,都會影響氣機。
“您在呂梁山時間短,可能察覺不到……”胡搞說道,“這幾年,山裡所有的樹,都不結果子了。”
“是麼?”我聽得有些意外。
“真的,您要是不信,可以去山裡看看,任何果樹都沒再結過果子!”胡搞忙道,“還有山裡的飛禽走獸,也比以前少了很多。”
我之前進呂梁山的時候,的確是有這種感受,沿途很少見到鳥雀和野獸,這使得山中變得極其安靜。
似乎連蟲鳴聲都比一般的山林裡來得弱上許多。
“你說的狐狸精,你應該能找到吧?”我看了他一眼。
“這個我還真不……”胡搞為難地道。
我不耐煩地一皺眉,“看來留你是沒什麼用了!”
“我……我話還沒說完,我雖然不知道具體的地方,但這麼多年下來,也猜了個八九不離十!”胡搞嚇得大叫道,“我肯定能找到地方的!”
“既然你能找到,怎麼不去把他給除了?”我問他。
“這……我這人向來不搞事,大家井水不犯河水的,也就隨他去了。”胡搞擠出一絲笑容道。
我聽得一陣冷笑,“是怕惹不起吧?”
“我這點小心思,被您一眼看穿了!”胡搞尷尬地道,“那東西有點怪,我師父又不在,我的確是有點發怵。”
“想好怎麼找了?”我問他。
“已經想到辦法了,但得等到晚上。”胡搞說著又急忙解釋,“我可不敢矇騙您,這個法子得晚上才有用!”
我也沒多說什麼,又把孔情給招了出來。
眼看著紅色紙人升到空中,那胡搞頓時嚇得狐狸毛根根豎起,叫道,“我說的都是真的,都是真的啊……”
話說到一半,舌頭就給拽了出來,後半截話就噎了回去!
只見紫影一閃,吃貨貂也立即撲上去湊熱鬧。
“反正時間還早,先練著。”我靠到椅子上也準備再打個瞌睡。
這期間還是馬亮大著膽子來過一次,看到屋內情形,小夥子給嚇得臉色煞白。
他來是叫我們去吃午飯的,不過我估計小瘋子還在睡,就說不吃了。
一直等到傍晚,天色漸暗,我這才去隔壁屋敲了敲門,過了好一會兒,才見小瘋子開門出來。
我見她雪白的臉頰上微微帶著一絲紅暈,顯然是剛剛才睡醒起來,笑道,“睡得還挺踏實。”
“有眉目了?”小瘋子又忍不住捂嘴打了個哈欠。
我笑說,“吃個飯去趟山裡。”
回頭去收了孔情和吃貨貂,那胡搞被折騰得癱在地上動彈不得,我過去給他打回原形,拴著鐵鏈給拖了出來。
過去跟一家子吃過飯,我和小瘋子就帶著胡搞啟程前往呂梁山。
只是剛出門,就見一輛越野車疾馳而來,在我們附近一個急停。
隨後就見周潼開啟車門,從車上跳下來,朝我們奔了過來,又驚又喜地叫道,“林壽哥,雲嬋姐!”